不过,顾君手机通讯录中多了几十人的联系方式,这些很有可能成为未来团队的基础。
天各一方的不仅仅是别人,还有顾君。
11月8日,背着背包的顾君回到苝京。
青果现在是大四的学生,而且前些日子请了不少假,现在的她正在忙碌的进修学业。
跟顾君一起回来的是赵默,也就是那个副导演。
经过三个月的接触,他从防备顾君是个g·ay,到现在终于相信顾君对他并没有生理上的兴趣。
两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好朋友。
现在的顾君知道了赵默的经历,他还是按照历史流程般被戴了绿帽子。
脾气暴躁的他也打了那人一顿,私聊之后就回老家了。
因为之前的赵默曾跟着吴昔果有过同组工作的经历,才受到了吴昔果的邀请,顺势复出。
用他的话说:之前觉得这个行业一点意思都没有,就想着出去走走,跟朋友聚一聚、谈谈生意。
转了一圈才发现,他酿的还是这个行业有意思。
现在的他跟顾君差不多,都属于那种漂泊天涯的浮萍。离开这个行业多年的他早已断了之前人脉。
虽然离开苝京已经多年,但相比于其他城市,还是对苝京有感情,尤其是听说顾君有个工作室在苝京,强烈要求加入。
当然,这是在他还不知道所谓的工作室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
下了飞机的顾君带着赵默直接来到安希住的小区门前。
作为在这里住了几个月的租户,只用了两盒烟就搞定了保安,直接来到了安希的家门前。
想要给安希一个惊喜的他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
嘿嘿笑着的顾君轻轻的插入钥匙,期待给可能在屋里的安希一个大大的惊吓。
果然很惊吓,可惜是给顾君的,愣在门口的他愣了,肩膀上的背包也滑落下来。
屋内客厅的电视正响着,播放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电视前的沙发上有人。有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也不重要····
好吧,这个挺重要。
这里面没有安希,但比有安希还要可怕。
这是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女,两人正一脸蒙蔽的看着门口的顾君,他们的眼神在怀疑顾君是小偷。
顾君也很懵啊。
他是绝对不可能走错门的,就算他走错门,他手里的钥匙也不可能化身万能钥匙。
如果顾君猜测的不错,这两人应该是安希的父母。这个年纪退休了也正常,自然有时间各处去转转。
顾君想过见安希的父母,但没想到会以今天这样的方式,实在太尴尬了。
非常淡定的后退一步,假装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一脸歉意的说道:“这里是不是12号楼二单元702房?”
“这里是11号楼。”
“抱歉,我出门太急走错楼层了,打扰了。”举手做了个道歉的姿势:“那个...你们钥匙忘记拔了。”
没办法,他是用钥匙开的门,屋里的人肯定听的出来。只能把钥匙留在这里,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砰地一声,关上门就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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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榈泉公寓位于东三环与东四环之间,属于寸土寸金的地段。
包括11栋23-33层的公寓楼,其他的配套设施也很到位。
一座大型社区幼儿园,一座商场以及五千平米的高档会所组成的高档生活社区。
在当前,很多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都给自己起个会所的名字,听着就是KTV、桑拿按摩来的高级。
但是吧,并不是只有那些刻意做不可描述的业务的场所才叫会所。
会所可以专门经营茶饮,可以是高档餐厅,可以是健身,还有住宿、会议、亲子活动、棋牌等等活动。
当然,更为人所广知的是那种不喝茶、不喝酒、不吃饭、直接点技师的养生会所。
棕榈泉外的这家高档会所生活区也是有养生业务的,虽然他没有进去体验过,但他多少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例如这里面的小姑娘们个个都是七分以上,20岁出头的年纪,名校的学生也有不少出来兼职的。
小伙子就没有低于175的,强壮猛男型,阴柔弱受型都有。
要了一壶普洱的顾君就坐在五楼的窗前,接受着赵默的耻笑。
单手托腮任他聒噪的顾君突然坐正了,眯着眼让眼神聚焦,咬牙切齿的看着楼下的一对男女。
这一次他有点急了,因为他看的出来其中一人是安希,现在的安希可是搀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脚步轻快,看得出来他们聊的很高兴。
毫不犹豫,顾君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出去。
三秒钟后,他的心就有点凉,因为楼下的那人停下脚步而且还掏出了手机,看了手机号码好一会后才放到耳边。
于此同时,顾君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喂?”
电话里面传来安希的声音,有点疏远与冷漠。
“你在哪?”顾君语气饱含了怒气,现在的他站了起来,眼神直直的看着楼下的安希。
“我在家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回答的顾君质问:“你跟谁在一起。”
电话那面有了片刻的沉默,许久之后,才传来冷静地声音:“你回来了吧?而且还看到了?好吧。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瞒你了。
如你所见,他性格温柔脾气也好,什么都听我的,我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顾君,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才突然发现,其实我并不喜欢你的这种强势性格,我讨厌你啊!
现在,就让我们换种身份吧。再见。或者···再也不见。”
然后就是电话挂断,除了那个通话记录外,仿佛刚才的通话完全不存在。
站着的顾君看见楼下的安希挂了电话后直接离开了,她从始至终的没有放开揽着那个男人的手。
‘啪’的一声,急火攻心的顾君把手机直接摔了个粉碎。
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都能够清晰的听到呼吸声,一旁的赵默非常的同情顾君,也明白顾君的感同身受。
他知道现在的顾君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安慰,他只需要静静的思考,只有他自己走出来才是真正的超脱。
他真的挺有经验的,虽然这种经验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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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开始顾君就一直站着,连动都没动,然后气的浑身颤抖,然后慢慢的平静下来,然后竟然开始哈哈大笑。
笑到快要抽筋的顾君直接坐了下来,端起茶壶,直接将一壶茶一饮而尽。
“顾君,我知道你生气。但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让时间去平复,千万不要冲动。”赵默劝导,主要是顾君的表现太诡异了,他怕顾君想不开。
“我没事。”随意一摆手的顾君说道:“我不相信我这么失败。安希她太平静了,她似乎一点都不慌乱,就像早就做过排练一样。而且她竟然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这很不安希。”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让你看到这一切,她图什么?”
原本应该替顾君庆幸的赵默竟然有点难过。
就像一对难兄难弟在这互相哭诉自己悲惨遭遇,突然有一个人站起来说:对不起,刚才我在撒谎。只有你一个人是真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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