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邱眼睁睁地看着腐蚀性液体从眯眯眼的额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吓呆了。
几秒钟之后,一名随行的年轻男孩反应了过来,“快用水冲洗!不然会毁容的!”
一伙人冲进了老邱家狭小的浴室,随行的一个女生拨打了120的电话,一阵忙乱之后,眯眯眼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眼睛疼痛难忍,据说草酸流下来的时候,进到了眼睛里。
120的车呼啸而去,老邱呆呆的站在狼藉不堪的家里,一时有些恍惚,“我不是故意的!”老邱喃喃自语道。
没出两个小时,110的车来了,带走了老邱。
“这个老邱啊,我就知道早晚他得惹事!”王金山气的直跺脚。
“更为棘手的是,听说那个咪咪眼的小伙子伤的严重,已经转去北京了,还不知道眼睛能不能保住!”张春山有些忧心忡忡。
“你说这事闹的!老张,你说老邱他到底图什么?他一直不承认是想讹人,一直不提要求,但我觉得他就是想多弄点好处!”
“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咱这个小区30多年了,这老房子破旧不堪,又是预制板结构,有几个不想换成新房的?我估摸着,老邱不是想多讹点儿面积,就是想多讹点钱!”张春山一边走一边分析。
“你这不也是废话吗?除了这两条还能干啥!”王金山对张春山的话也是不屑一顾。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派出所,一进门就遇到熟人了,派出所的指导员侯大川是王金山战友的儿子,过年的时候还来给王金山拜过年呢。
“哎呀!王叔来了!您这是……有啥事儿打个电话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过来?”侯大川赶紧让王金山和张春山坐在沙发上,又给两个老头倒了两杯水,“赶紧坐下凉快凉快吧,我们开了空调。”
“我们小区的老邱听说被你们带走了,现在什么情况?”王金山顾不得喝水赶紧问道。
“哦,王叔您是来问这个事的?您跟他关系很好啊?”侯大川有些意外。
“关系好不好的,不都是邻居嘛!再说了,他家只有一个病殃殃的老太婆,听说连吓带气已经住院了,儿子忙着带老娘看病,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时间过问这个事情,我们两个老家伙就想来问问他这个事严不严重?”
“哦,要是关系一般的话,王叔,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个闲事了,这里面很复杂呀!”侯大川沉思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要把利害关系告诉王金山。
“怎么?我跟你说,小侯啊,这个老邱虽然可恶,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开发商的人上门的时候,听说他正在刷厕所,所以手里拿着草酸的瓶子,不知怎么的就撒到那个业务员的头上了,这顶多是个意外,赔钱可以,可别给他整坐牢了呀!”王金山不死心,想为老邱争取一下。
“对呀对呀!侯同志,我们现在能不能见见他呀?他年纪一把出了这个事情肯定也吓得够呛吧?”张春山也赶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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