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日不见,你怎变得这般谦虚了?”
“哈哈……”
待酒菜上好,萧空起身端起酒杯遥向前举说道:“此次大胜凉军,陛下龙心甚悦,特命我要替他好好犒劳奋勇拼杀的三军将士,还有运筹帷幄的陈将军,聊表谢意,正因为你们英勇无畏不顾性命的搏杀,才保楚国安稳,正因为有你们这样强大的战士,楚国才能如今日这般强盛辉煌。还有我大楚之民,你们为国之心陛下都已知晓,你们都是我大楚的有功之臣,在此,我代陛下和朝廷敬诸位将士们一杯。”
“谢陛下,谢相国。”
“谢陛下,谢相国。”
……
将士是楚皇的将士,犒劳肯定也是楚皇的名义,他人只能都是代劳,在襄州萧空地位最尊,也是最能代表楚皇的,但因年迈之故,所以去军营犒劳的重任便落到了周刺史身上,不过宴席之上还是由他来代表楚皇。
其实皇子是更能代表天家的,但是为了国之安稳,避免同室操戈之祸,这种收买军心之事应该都是由太子来做,而现在楚皇犹豫不决,没有立太子,所以不宜让皇子来收买人心,毕竟谁知道将来即位的是不是他,万一不是他岂不是特惹麻烦?所以楚皇便交由萧空来做。
满饮此杯之后,萧空就坐了下来,而周刺史则是让大家尽情吃喝畅饮。
如此收买人心的好机会,三皇子自然是不会错过的,酒过三巡之后当即为将士们赋诗一首,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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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完之后幽深的眼眸还看了一眼陈睿,寓意不明。
诗的内容大致是说战场雄壮和惨烈,君主锐意进取、将士舍生忘死的卫边拓土,道出了君王豪情,称颂了各英雄搏杀的将士,算得上是难得的佳作,当即收获不少称赞之声。
见到三皇子大出风头,二皇子心中甚急,但是却只能干着急,因为作诗他是怎么都比不上自己这个自幼饱读诗书的三弟的。
而且现在郡主也在不远处,郡主本来与三弟的关系就比与他们好上一些,虽然谈不上有多好,但是至少不会冷眼相对,比对他可是强多了。
郡主刚刚肯定听到了他的诗,若是因为他的文采而动心,那到时候可就真的完了,可是他又作不出什么好诗来,该如何是好呢?
急的他是牵肠百转,抓耳挠腮呀!
不过还不待他想出什么办法,却见他三皇子说道:“陈将军不仅胸有韬略,能破敌制胜,而且陈礼还听闻陈将军文采了得,曾作一首《侠客行》让世人所惊叹,正巧,我军能大胜凉军,大展国威也是依仗陈将军,如此陈将军若是不作诗一首,岂不是有负上天美意?”
陈礼想的也很简单,不是想让他颜面扫地,毕竟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谁都没有规定百战将军要会作诗,文武双全固然好,但是只能武,能打胜仗也是让世人钦佩,让百姓爱戴,因为这可是让他们免受了战火的袭扰,相比起那些只知风花雪月的才子,能打胜仗的将军才是百姓爱戴的对象。
他仅仅只是想在自己擅长的方面击败他,证明自己不会差于他,至少有些方面比他强。
而且清瑶也在此,他也想让她看到自己不会差于他,希求她能回心转意。
尽管机会不大,但是机会不都是拼了命争取过来的吗?
不过陈睿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作诗可以干嘛?作诗可以治国?作诗可以退敌?作诗可以当饭吃?哦!这个可以,毕竟可以卖钱,有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还是会买来装一下,说是自己作的,不过我现在有饭吃,为什么要作诗?”
旁边的二皇子心中一痛,感觉被针扎了一下,他正想借口尿遁,找个才子买一首,不管有没有三皇子的好,至少先来一首赞颂将士们的诗充充门面,收拢点人心和郡主的心。
但是听到陈睿的话就有一种无辜躺枪的感觉,这让他刚离开椅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和这个人说话怎么就这么让人生气呢?三皇子觉得要和他多说几句话,他真的可以完全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周围众人闻言一阵诧异,他的文采不差,从他作的那首《侠客行》便可以看出来,可是为什么把作诗这样风雅的风雅之事贬的这么一文不值呢?
萧空抬起眼皮,看向陈睿,也是第一次正视这个少年,不过第一眼却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哪里见过他。
陈睿满饮了一杯酒,说道:“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兴之所至,情之有感,方才作诗,随性,随心,随意,意到佳句自是浑然天成,是人为一抒心中之感,而不是为了作诗而作诗,更不是为了一较文采高低而作诗,这样作诗本来就落了下乘,你现在有心情作诗,但是我现在并无心情作诗,所以你不能强迫我作诗,即便你强迫威逼,我也不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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