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的是,三叔何广宇在草堂里,其他同窗面前,也没有主动和何子安说话,他也不想别人知道何子安这个十岁孤儿是自己的侄子。
但三叔在暗地里还是在跟着何子安的,因为他总觉得何子安骗了他,让他平白少了许多好处。
正因为这样,三叔见何子安去了林子里,也就先抄近路赶在了何子安前面,寻了处石凳子坐下,然后吃起干果来。
“咦,我这还有一盘药呢?”
三叔见何子安来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然后见何子安转身欲走,立即喝道:
“好你个小兔崽子,定然是你偷吃了我的药!”
何子安听从忙转过身来,问道:“三叔,你的什么药?”
“刚才我放在石桌上的药”,三叔回了一句。
“三叔,我明明看见的是干果子,怎么是药?”
何子安没的感到好笑起来。
“胡说,那不是干果子,那是我吃了救命的名贵药,你个小兔崽子敢偷我的吃药,拿钱来赔!”
三叔喝道。
“我没钱”,何子安回了一句。
“你没钱,你没钱的话,怎么进得了这书院?难不成你也是侍郎家的公子,尚书家的小舅子!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相信你是考进来的吧。”
三叔冷冷一笑。
何子安倒也不想告诉三叔自己是靠首辅的关系进来的,也不想告诉他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别是考进这书院就是临场写文章也能写出几篇来,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这三叔觉得自己有捞取好处的价值,然后还要来打扰自己的生活,甚至依仗着是自己的三叔,替自己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来。
所以,何子安也就说道:“没想到让三叔猜到了,我是交了银子进来的,用的是我母亲的嫁妆,我母亲走前把自己的嫁妆换成了钱庄的会票缝在了我的衣服里,我进京后才取了出来,然后交了银子读书,为的也是完成我母亲想让我读书的心愿。”
“你,你,你个猪油蒙了心的,怎的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家的好处全让长房得了去,没想到你自己还有!你母亲给你留的银子还有多少,给我!我给你保管!”
三叔指着何子安叱骂了一顿,立即朝何子安索要起银子来。
“没有了,用完了,一部分给了书院,一部分给了客栈,不然我没地方住啊,而且我也不会饿得找三叔你要饼子了。”
何子安说着就又要作势去拿三叔放在石桌上的干果子,假意说道:“三叔,我真的很饿,给我吃点,就当你心疼侄子了。”
“别吃我的干果子,小兔崽子,老子的东西还轮不到你来糟践!”
三叔忙一把抓起了石桌上的干果子。
“原来这是干果子,不是药,三叔故意想讹诈侄子的银子,何必如此。”
何子安冷冷一笑,说了一句。
三叔见谎言被揭穿,没的红起脸来,端着长辈架子:“怎的,你还想去官衙告发你三叔吗,告诉你,别想,老子是你三叔,敢诬告长辈,罪加三等!”
“我怎么会告发三叔,不过,三叔现在还愿意收留侄子吗,侄子现在好歹有书读了,将来未免就会有出息,好孝敬三叔。”
何子安故意这么问道。
“我呸,就你,没人带你,你能读出书来?你三叔我比你条件好些,读了这么多年也没出来,当上秀才,你当你三叔好骗呢。”
三叔啐了一口,然后就转身而走,嘴里骂道:“当时怎的就忘了搜搜这小兔崽子的身,没的让他把银子白给了书院!”
而何子安这时候不由得在三叔背后喊了一句:“三叔,将来别后悔呀!”
“后悔,我吃错了药才会白拿银子养你,别告诉别人我是你三叔,没的让我丢脸!”
三叔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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