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
终于在刘兰芝望眼欲穿时,刘大几人回来了。
拉着整整两马车的干药草。
而刘大,躺着回来的。
叶夫人一声惊呼,压在了口中。
刘兰芝盯着刘大胸口那处伤口,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哭道:“阿爹怎么受伤了,不是说不会出事的吗?”
刘大缓缓抬起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泪,虚弱道:“只是个意外,阿爹这不是回来了吗?”
宁飞羽站在一侧,有些愧疚。
沉声安慰道:“先回客栈吧,外面风大。”
刘兰芝点点头,告别了一脸担心的叶夫人,跟着回了客栈。
刘大胸口的伤口已经包扎过。
坐在药草是晃来晃去难免不会扯到伤口。
这时刘子苓早已跑去请来一位大夫,重新将伤口包扎了一次。
年过半百的大夫看着那鲜血淋漓的伤口,瞧着刘大一脸隐忍不发的表情,说道:“这伤口可真有够深的,怕是要留个伤疤了。”
刘大将衣服缓缓的穿好,不甚在意:“男子汉有个伤疤无事,就是…”
压低了声又道:“不要和外面的小丫头多说,小孩子家的担心哭哭啼啼烦人。”
大夫了然一笑:“明白明白,我自然心中有数。”
刘大不方便起身,只能目送着大夫走了出去。
刚打开门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几人就围了过来,刘兰芝抬着头问道:“大夫,我阿爹怎么样了?伤势如何?”
大夫看到她一脸着急的样,先是夸奖:“这孩子真懂事。”又道:“放心吧,你阿爹只是擦伤,看起来吓人,休息几日便无事了。”
刘兰芝松了口气,刘子苓连忙将看诊费塞给大夫的手中,送下了楼。
推门进屋,刘兰芝走到床前,看到刘大已是睡下,就安静的坐在一侧。
宁飞羽僵着身子靠在门处。
他明明记得刘大伤势严重,在山中歇息了三日才敢下山。
想来也是害怕刘兰芝担心才特意嘱咐大夫。
他舒了口气,转身离开。
刘子苓将那两车草药盖好,又将马匹还了回去,这才返回了屋中。
待走进看,刘大呼吸平稳,显然也是睡去。
阿妹就那样坐着守着,眼中尽是担忧。
他走上前,轻轻说道:“阿芝,已是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有我在这呢。”
刘兰芝扭头,小脸尽是倔强。
“我也在这陪着。”
刘子苓摸摸她头,继续劝道:“这房内只有一张大床,没有旁的地方休息,就这样坐着多累啊,而且阿爹只是一个小伤…”
忽的他也不知怎么说下去,叹口气坐在一侧。
刘大睁开眼,拉过刘兰芝的小手,笑道:“阿爹又跑不了,阿芝快回去睡吧,你在这里爹睡不着。”
刘兰芝哼道:“那我就坐的远远的。”
说罢就跳下凳子搬起来离的远远的。
刘大手扶着床沿,就想起身。
胸口处顿时疼了起来。
刘子苓连忙去扶,坐了起来。
“你瞧,真的只是一点小伤,阿芝你就别担心了,听爹的话,快回去。”
刘兰芝对上刘大隐忍的眼光,默不作声点了点头,跳下凳子便离开了。
待刘兰芝一出门。
刘大就大口的喘气,近看早已疼的满头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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