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锅的刘大欲哭无泪,却是也不能说出事实,只得忍着陈氏的怨气。
陈老太太叹口气,好似知晓了这个可能,抹去了脸上的泪痕,说道:“我这几日心里总是不安,没成想果真是这样,大房的,繁儿最近给你来信了吗?”
黄氏整个人听到事实也愣了,老太太病之前她收的信也少了,以往陈枝繁都是隔一日就来信,信从来没迟过,就是为了给她们家里人一些安慰报个平安。
之后越来越少,恰逢婆婆病了,她还以为是担忧二老,又看那信与以往看的无异,心里疑惑却从来没怀疑。
抖声道:“已是…好久没来了…上封信都是一个多月前了。”
她也明白这事可能代表着什么,饶是再坚强腿一软瘫坐在凳上。
方氏连忙靠着她查看,顺她的胸口让她缓缓气。
余氏那边自然更不用问了,那比着大房家收的信更少。
黄氏哭道:“公爹婆婆,夫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老爷子沉声道:“目前还不知,写给两人的信都还没回。”
陈老太太生病之时,他们就写了加急信邮过去,可也提的过于严重,只是说了老太太染了风寒,想念儿子。
生怕他们急着赶回来出了什么事。
可看着老太太一日一日的病重起来,信里也说了病情,这次也不隐瞒,只求两人快些回来。
后来老太太日渐一日的好了起来,也去信说了情况,两个儿子都是极其孝顺的人,这次确实一封信都不曾来…
黄氏险些晕了过去,她日日担心着陈枝繁,就怕哪日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外面兵荒马乱的,哪能出去讨生活?
可陈枝繁两兄弟一去,就是十几年。
将家里的儿女养大,如今眼看就快到了享福的日子,黄氏甚至打起了小算盘,等陈枝繁这次回来,便让他不再四处奔波。
可谁曾想…
黄氏一下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一时间家里又乱成一片,大房的陈子清也赶了过来,听闻了父亲可能出事,也是如遭雷劈。
急问:“父亲不是给家里来信了吗?”
刘大低下头,一时觉得这事似乎又有些乱了。
陈老太太心里已是有了底,倒是要镇定了许多,又喊陈枝茂回来,迅速谈论了如何处理这事。
正在人人都陷入绝望时,陈枝繁来了信。
临进年关,陈枝繁给家里来了封信,称今年恐是回不来过年,又问候老太太的身体,言语里十分担忧,却还是愧疚怕是回不去。
所有人都看向刘大,刘大摇摇头,急道:“这封不是我找人写的!是真的!”
仔细辨别,还是能看出陈枝繁的字体,收到回信所有人都松口气,起码人还在。
刘大提笔写信,几个人都有想说的话。
担忧恐惧惊喜夹杂在一起,让陈家好似看到黑暗中的一丝光明。
半天也没定下说什么话,陈老太太单独喊来了余氏和黄氏谈话。
陈老爷子也和儿子孙子谈话。
等到了近天黑,几人表情严肃的出来。
陈家二老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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