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不是…”陈子亮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抖声问道。
陈枝繁止住了他呼之即出的话,呵斥道:“人家小兄弟说了是那个王掌柜吗!事情还没明了莫要胡乱猜测!”
陈子亮被训斥一番,也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很危险,主动认错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错了,不该…”
“哎哎哎,你们都不告诉我是谁,说不定还真是那人呢!”福贵看热闹不嫌事多,他想了一夜就等着看这两人的反应呢。
“小兄弟,你就不要打趣我们两人了,还请快快告知我们是何人啊…”陈枝繁急的一头是汗,心里总有一种慌慌的感觉。
福贵也没了打趣的兴趣,只能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那给朱掌柜献计之人,就是你们镇上成衣铺子的王元英,听说是陈伯父的老熟人了…”福贵看马前无人,连忙往后看了一眼。
陈枝繁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只有微微发抖的身体展现出他的气愤。
陈子亮也一言不发,他自然知晓这王元英是何人,就是知道,他才不知说些什么好。
迟迟未等来自己期望中的反应,福贵反倒有些心疼两人,轻咳一声道:“这种人…往后莫要再和他做生意了,面上一套背地一套…”
也不知后面谁应了一声,福贵扭头也没再看,一路无言到了城门。
许是有了两次被拦的经历,二人一到这城门处,就绷直了身体。
福贵跳下车,拿出一个令牌递给守门的几人,连着以往的搜寻也省去了。
陈枝繁抬头向四周张望,疑惑道:“看到杞官差了吗?”
陈子亮也正在找,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人,连着今日见的这几个面孔也是平日里不熟悉的。
“爹,莫不是今日是杞官差休息的日子?”陈子亮跳下车,将动作不便的陈枝繁扶了下来。
“别找了,他们几人收了贿赂,哪可能这么轻松就脱身。”福贵伸手将马车上绑着的草绳又系的紧了些,这才将缰绳递到陈子亮的手里。
陈枝繁突然单膝半跪在地,吓得福贵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受不起受不起,陈伯父您快起来,若是被公子知晓这事怕是会杀了我的…”福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吓得魂都没了。
这可是被他家公子作为贵客的人啊,公子和陈公子交好,陈伯父又是陈公子的伯父,那岂不是也算是公子的伯父?!
公子的伯父半跪在自己面前,那自己是死了也受不住啊!
福贵就差哭出来了,央求道:“陈伯父您快起来,有事咱们好好站着说不行吗?”
陈枝繁实在不好意思,可又抵不过心里的愧疚,拜托福贵道:“小兄弟…杞官差他是好人,当初他也是唯一帮我们的人,我们还连累了他,这事他也是被迫的…”
福贵一下软了身体坐在自己的腿上,无奈道:“原就是这事啊?我去衙门跑一趟就行,这事好办!”
这两批货自己都能要回来,这等小事更是没问题。
他和陈子亮连忙将人扶了起来,顺便将公子托付自己带的几句话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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