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我收拾好了,咱们这就…啊!”梅宝树利索的将自己的衣物收拾好,转身正迎上王掌柜劈头而来的一棍。
“你…你…”梅宝树睁大了眼,包袱从手垂落。
额头处鲜血涌了下来,他直挺挺的晕倒在地,王掌柜浑身发抖,将手中木棍丢了出去,摇头道:“都是你逼得,都是你逼的,是你逼我的!”
他后退几步,又匆匆忙忙跪在地上,扒拉着地上的杂草想要遮掩梅宝树的尸体。
突然又盯上一旁的包袱,低喃到:“收据,对…收据!”
他爬了过去,险些被在地的梅宝树拌倒在地,连爬带滚的过去将梅宝树身侧的包袱打开,翻来覆去的寻着什么。
最后在包袱里面衣服遮掩的下面找到一沓纸张。
他匆匆将这些塞进自己怀中,鼓鼓囊囊的异常醒目。
他和陈枝繁两兄弟合作多年,也知晓两人习惯收钱送货出收据,他便特意去寻人模仿了几张,拿来给梅宝树撑场面用。
那些正是之前去各个铺子里假冒陈家人收取定金的收据。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检查地上确认无遗漏的收据,冒着小雨出了门。
破庙里常年失修,屋顶早就破了一个大洞,细细的雨丝飘了进来,夹杂着冷风一起吹开杂草,雨丝滴落在倒地之人脸上。
王掌柜匆匆赶了回去,还未走到家门处就看到官兵正在街上排查。
他遮了遮脸,侧身走进了一家茶馆坐下,便听身后几人议论道:“哎你们知道吗?听说知县大人现如今再抓捕那王掌柜呢。”
“哪个王掌柜?镇上姓王的可不少。”另外一男子接道。
“还哪个王掌柜,不就镇上那最大一家成衣铺子的王掌柜啊!”男子八卦道,听闻他们还不知此事,更是来了兴趣。
“听闻好似是因为生意上的纠纷,他竟然买凶要坑陈家那两兄弟,为的就是想要独占那布匹的货源,不曾想事情败露,掉下家里妻儿就逃了,官兵正在他家围着呢,还画了大部分画像要搜城呢!”男子细细道来,听的几人皆来了兴趣。
“这陈家又是哪个陈家?那王掌柜至于为了这点货就争成这样吗?”又一男子问道,想要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是那陈家食肆掌柜的两位兄长,听说啊,常年跑着布匹生意,手里也有些货源,这才惹得王掌柜心生嫉妒…”
王掌柜捏紧了茶杯,心里忿忿不平,这人传人,立马就将事情说的越来越离谱。
连着他也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埋着头,在桌上放下几个小钱,匆匆离开。
他身上除了自己随身那个荷包,仅仅剩下在梅宝树包袱里扒拉出的几两银子,家里又有重兵把守,那些熟知的人怕也是知晓了此事不敢收留他。
他握紧双手,打算去镇边城门出混混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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