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母。”陈子平拱手行礼,眉头微微一皱。
齐夫人看到他,欲言又止:“陈公子,今日伯母来有一事要说。”
陈子平方氏二人都看着她,母子二人的表情倒是如出一辙。
“昨日长生胡言乱语说的那些话,不知被何人听去了,闹得沸沸扬扬,如今我和他爹没了法子,已经让他出去躲躲了。”
她站起身委身向二人行了一礼,方氏听的迷迷糊糊,却知这礼是受不得的。
“齐夫人,你这是干什么。”方氏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向一边皱眉的陈子平问道:“平儿,到底是何事啊?”
陈子平隐瞒不住,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若不是有齐夫人在,方氏早就想训斥几句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
发生了这般的事竟还瞒着家里人,如今事闹大了,这一家人指不定还要被牵扯进去。
“方夫人…你莫要怪贤侄,也是我们家长生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不过你放心,这事和陈公子无关,若是以后东窗事发,我们也会将陈名义择过去的。”齐夫人连忙解释自己的来意。
如今风向还不明,只知这大街小巷都在传着昨日齐长生街上喊叫的,官府那边若是注意到这些,怕是也会有些动作。
方氏摇头说道:“齐夫人你千万不要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平儿他也有错,当日看到也不知拦着些,这事让长生出去躲躲也行,万一被哪个人认出来也麻烦…”
她心里也乱糟糟的,却还是要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齐夫人再三道歉,满是愧疚,也不好意思在他家多留,免得被人看到猜忌。
“方夫人,贤侄,那我就回去了,你们且放宽心,我们定当不会让你们也受累。”齐夫人眼神坚定,虽是不知未来发生什么,可这也是他们必须做的。
方氏反握着她的手,嗔道:“说什么,这事一定会过去的,你也不能忧思太多。”
齐夫人点点头,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探头出去无人,这才离开。
她刚离开,方氏询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长生那孩子一向不是最老实的吗?怎会是说出那般话的人?”
她实在不解,往日里齐长生应着考试没少来他家和陈子平一起商讨文学,哪次不是礼仪得体?
丝毫看不出这般激进的样子。
陈子平将昨日自己听得到向方氏解释一遍,方氏这才想起来:“你一说我就想起来,这孩子确实是齐老爷和齐夫人在街上遇见的,那时候可可怜了…唉…”
心疼归心疼,可毕竟一家人的命也被牵着,“你可曾跟着说些什么没?”
陈子平摇摇头,他只浅浅喝了几小口浊酒,后来也被齐长生的话给吓酒醒。
方氏如今也拿不定主意,只得等着陈枝繁回来一起商议,隔日才和二老提了起来。
二老倒是和方氏想的一样,这事既然发生了,也没办法再补救。
况且这事还没到了最后地步,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说不定等这阵子风头过了,也就相安无事了。
他们陈家现如今要做的,就是万万不能落井下石。
齐家的处境已是极其尴尬,若是他们再为了撇清自己踩齐家一脚,那才是真的不地道。
陈家时刻关注着镇上的动静,才隔了一日,镇上塾里考试的结果便出来了。
连带着,还公布他们四人的答巻以示公平。
齐长生的答巻,一时竟被人人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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