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外面一公子来看望夫君,可放他进来?”她开口问道,没接丁老夫人的话茬。
丁老夫人有些意外,嘟囔道:“莫不是黑熊那几人…”
丁掌柜听到黑熊几人名字,立马变得激动起来。
因为嘴唇处被黑熊打的惨不忍睹,包扎的本就是严严实实,说话都张不开嘴。
呜呜咽咽的呻吟声,几人也听不出他说的什么。
丁老夫人叹口气,起身道:“我去会会,你就留在这处守着孩子。”
她也不担心丁娇娥如何,只担心自己孩子和孙子。
她刚走进厅里,就抹着眼泪,还欲直接跪下哭诉道:“我这个不孝孩子啊!将所有东西都给抵了去,这可让我们祖孙几个如何活啊?还请壮士给我们娘几个糊口的活计吧,这铺子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
丁老夫人也想的通透,那些银两没了便没了,只要家里还这间米铺,那就不怕吃穿,银子也总能挣回来了。
她一顿哭诉,再加上内室里几个孩子的哭闹声,还真让人见了心生怜悯。
柳叶青伸手将坐到在地大哭捶地的丁老夫人服气,无奈道:“老夫人,我来这不是为了要这铺子。”
丁老夫人立马止住了哭喊声,只见雷声不见雨点的脸上满是错愕,惊问道:“那你是为何?”
“这位公子是来送东西的!”丁娇娥端着茶壶走进来,看祖母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直觉好笑。
“老夫人,我是来送东西的。”
柳叶青将呆住的老夫人扶了起来,直接将怀中昨日黑熊赢的那些银票和抵押米铺的许诺书拿了出来放在她手里。
银票老太太倒是知晓,可那许诺书却是不认得。
老夫人大字不识一个,看了一会也识不得上面写的是何。
又不好将儿媳妇喊出来,沉着脸吩咐道:“娇娥,祖母眼花看不清楚,你和祖母念念上面写的什么!”
丁娇娥忍住得意的笑,拿过许诺书,念道:“今滋约定,和黑熊摴蒲,若是此番赢,黑熊应将下注的筹码全数给予滋,若是次番输,将滋家中祖业米铺抵押…这…这是爹写的抵押书!”
丁娇娥睁大了眼,瞧着下方丁掌柜的大名和手印,惊呼出声。
丁老夫人拿过她手里的许诺书,再三反复观看也不识得这上面的字。
急道:“壮士…这…这是何意?”
柳叶青笑道:“这是丁掌柜昨日输与黑熊的,今日一分不差的归还。”
丁老夫人还有些难以置信,黑熊是何等人,他们镇上哪会不知晓,吃进肚子里的怎会心甘情愿的吐出来,还一分不差的吐出来。
她又瞧见柳叶青脸上伤和身上污渍,开口问道:“壮士…壮士可是抢了黑熊的东西?”
她不是担心柳叶青,而是忧虑若是黑熊几人来找他们丁家的麻烦可怎么办。
他们几人又不能撒腿就跑,末了被欺压一番还是会被黑熊几人抢走这些东西。
柳叶青摇摇头,安慰道:“这是黑熊几人心甘情愿给的,老夫人你放心,他们几人定不会来这找事的。”
黑熊几人的把柄在他手里,也会老老实实的安定几日。
等到知晓丁家这边米铺还在手里,那时怕也是到了衙门大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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