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陈子平大步跑过去,打断陈子安的动作。
魏盛礼抖着身子,瑟瑟发抖。
因为陈子安突然站起来的动作被吓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几人都以为这个混世魔王要动作打魏夫子。
却不曾想,陈子安一把夺过了魏盛礼手中的戒尺。
高高挥起。
低低落下。
拿着戒尺打在自己手上,一下又一下。
陈子平如此惊讶,便惊在此处。
连忙夺过他手中的戒尺,伸手去查看陈子安被打的红肿的手心。
“疼不疼?你打自己干嘛?”陈子平轻呼着气,手一碰到那被打的手心边,陈子安就疼的呲牙咧嘴起来。
魏盛礼落了面子,狼狈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哼道:“陈夫子,令弟在此呼呼大睡,扰了经馆里学子的心,我欲管教他几分,谁知令弟还是有些良知,自己罚起了自己,这可和我没关系啊!”
魏盛礼连忙撇清自己,悄悄看了一眼陈子安被打的红肿的手心,移步走开。
经馆蒙馆两边的学子都走了出来围着看,管不得蒙馆,可经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低声催促外面站着的几人道:“都快回塾里去,都站在这干嘛!看热闹吗?”
经馆的人意犹未尽的被轰赶到馆里,坐定后还有些意犹未尽,探着头看外面的动静。
而蒙馆虽是没陈子平管束,可陈子果和陈天勤几人皆在,威逼利诱蒙馆的几个孩子回馆里老老实实得呆着。
搁着一墙担忧的看着陈子安,关心喊道:“堂哥,你…可疼啊?”
陈子安轻甩着手,逞强回道:“疼什么疼,就这几戒尺能多疼。”
可额头上的汗和抽搐的表情出卖了自己。
不止经馆里的人看他,馆门处的魏夫子也注意着这边。
陈子平看一眼经馆,带着陈子安走到亭子处去,这下陈子果和陈天勤小跑着跑了过来。
没了外人,说话也方便些。
陈子平担忧问道:“安儿,你怎打起自己来?是魏夫子…”
陈子平欲言又止,又觉得似乎不可能。
陈子安转身看了不远处的经馆一眼,背过身咬牙切齿道:“与其让那臭老头打我,还不如我自己罚我自己。”
他睁眼看到魏盛礼拿着戒尺打自己时,起床气加上之前的怨气,真的有一瞬间想动手打一顿魏盛礼的想法。
可站起身来,脑子里最后的一点理智,将自己拉了回来。
也知这次,魏夫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因为讨厌他,还是要在经馆那几人处立威,自己这顿打也逃不过。
与其被如此讨厌的人打,还不如自己下手。
就是有那种不服输的劲,也不愿让魏盛礼痛快。
“那也不能打自己啊…走,我带你去医馆包扎包扎。”
陈子平拉着他就要去,被陈子安开口婉拒。
“兄长你糊涂了,祖父祖母说了,那魏夫子正挑你的错呢,你再放着蒙馆的学子不管,他揪着错趁我没在去和几个员外报信怎么办?”
陈子安昨日被陈老太太拉着说了好些,这才心思比哪日都要细腻一些。
仔仔细细记住了老太太说的那些担忧。
“那你这手就这般哪行,还是随我去包扎一下上些草药吧。”陈子平仍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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