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审什么啊,凶犯招了,判他啊!”
“呜呜呜,可怜我的儿啊……”
那方哭的双目通红,指着杨华。
杨华则挺了挺背脊,嘴角冷笑。
赵清淼侧了侧目,端倪起轮椅上的新夫人,形销骨立,神色黯然。本是美人妍丽,真是遭罪了。
又听童大人拍了惊堂木,众人不敢多言,堂上只剩低低啜泣声。
“两年前,我娘子在他府上做绣娘。一日,金池良酒后唤我娘子进去房内,就、就借酒行凶……”
事后,杨华娘子羞愤难当,归家路上就投了湖。他得知真相去官府击鼓鸣冤,结果前任知府大人与金家早暗中勾结,说他诬告将人赶出衙门。
哪知金池良还带着人在半道等着。
—我仗势欺人?对,我还要拿钱砸断你的骨气!
下人夹棒围住他,金池良又出言羞辱。
—我碰她的时候,她可高兴了,哈哈哈!
......手指深深的扣入泥土中,身上一块块的青紫淤痕,额头上被砸破皮渗出血来,无力,自责,屈辱,一幕幕的重回到了眼前。
杨华只觉嘴里苦涩,胸膛迸发出仇恨,执念,随着金池良的死渐渐平息。只一件冤案未了。
一旁的师爷提笔在卷宗上写下:携怨报复。
嗟叹一声,不再言语。
童大人听完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你说当年得知真相,既然金池良打点好有心遮掩,那你如何知晓的?想来有知情人透露,那个人只能是寻常出入金家的。再者,你进院子杀人再离开,真的没人帮你吗?!”
杨华张嘴欲辩,面色铁青。
“是我帮他的。”
声音一出,果然有变。
众人的目光投向同一处:那给余姚推车的丫鬟敏儿,从容的迈步而出。
“大人,两年前他娘子的事,便是我说给他听的。”
童大人眼一眯,唤她上案前来细述。
敏儿一跪:“大人,前日早晨,我去药铺给小姐拿药,出门就碰上了他。他认出我来执意道谢,还说又见到金池良了。我故意告诉他金池良身子虚亏,夜不安睡,怂恿他杀了金池良报仇。”
堂上堂下惊呼连连。
金家二老更是哭着声颤问:“你为何啊?我们金家对你不薄啊……”
敏儿目光冷了下去,一脸无畏的反问:“我家小姐刚进门,就被金池良酒后毒打啊,两年了,你们两个当家作主的在哪?欺负我小姐的娘家无势,你们就只会袒护自己的儿子,可曾说过一句话啊?!”
众人有所耳闻金池良的恶行,此时大都同情起新夫人余姚,又觉得这丫鬟衷心,看那杨华竟也觉得杀的好啊……
童大人不为情绪左右,认真问案:“杨华?你夜里杀人,也是这丫鬟帮的你吗?”
杨华咬紧牙根,干脆别过脸不答。
一起案子,两名人犯。又牵扯出一起旧案,死者却成了凶手。
童大人心绪杂乱,手指按在惊堂木上,迟疑几次才重重拍下:“将杨华、敏儿押入府牢,待刑而施。至于死者金池良,本就恶行昭昭,本官会将两年前的绣娘投湖案整理出来,重新上书给刑部大理寺,还死者一个公道。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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