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斯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走上阶梯,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凶手在道斯离开后重回过案发现场,而且一定经过了花园或者什么容易沾上水的地方。
他重回案发现场可能是为了将一些痕迹消除,但是他没有带第二双靴子,所以只能自己把阶梯上的足印擦掉。
而这段时间可能要花上半小时左右,他很可能还没有走远,而且他应该不是这栋楼的租户。
只是他忽略了一个点,那就是道斯的鞋上也是沾染了泥渍的,他行动的时候,有一些鞋印可能和道斯的鞋印重叠,导致他为了不引发怀疑,不得不将所有鞋印消除。
还有一个可能的目标则是嫌疑人很在意鞋印的事情,所以他的脚要么是非常大,要么就是非常小,很容易被辨认查找出来。
走上楼去,道斯突然拉住了我,指着二楼楼梯间堆积的肮脏杂物堆说:
“这里有线索,杂物堆这里被人动过。”
道斯轻轻拨开杂物堆,杂物堆后的墙面暴露出来,发黄的灰泥墙面上用血红色的颜料涂上了一行字;
“And it'll all be your fault.”
这都是你们的错。
我和道斯继续向上行走,直到四楼,其中每栋楼的某个墙面似乎都有一句暗藏深意的话。
“这都是你们的错。”
“你害我失去了一切。”
“去死吧。”
“我要诅咒你!”
四楼室内光线明亮,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警员昂首挺胸,笔直地站在门口,两双眼睛炯炯有神,穿着得体,黑蓝色的警服在他的身上显得很是合身。
当然我习惯查看那些比较容易被遗忘的角落,因为没有人会把线索放在明面。观察四周环境后,我并未发现什么。
“约翰,有发现什么吗?”道斯捶胸顿足,进入屋子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名被称为约翰的大个子警员点了点头,他脱帽敬礼,又拿出笔记本翻看一会儿,正色说:
“好的,警长。
在这处房屋内我发现了两处可疑的线索,它们可能会与本次案件有关。”
我站在门口,时而扣一扣墙角,时而看一看楼梯间,如果建立在凶手不熟悉这里的前提下推理,那么他想要入室行凶,第一个条件就是破门。
而利兹尼最近因为雨夜杀人魔的传闻再起,应该不会有人为陌生人开门,而且这个时间,人应该都已经睡着了。
将手伸出放在门把上轻轻一捏,我转动了几下,又看向门锁,沉默不语,很显然这里任何没有撬动或者是开锁的痕迹。
“警长,这位是?”约翰疑惑地看着我,询问道斯。
“哼,不用在意,就是一个毛头小子。”道斯完全没有给我留情面,面色有些烦闷:“你先带我去看看那两处线索。”
“好的,警长。”约翰收起笔记本,把一副手套递给道斯,走到墙边将一副画摘下来,墙上似乎有一条长方形的线,可以打开。
约翰抓住钉子,把和墙体一个颜色的翻盖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个金属制成的保险箱,看样子里面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物品。
“警长,如果可以,我可以使用暴力拆除。”约翰将保险箱抱出来放在桌子上,征求道斯的意见。
“可以,尽量快点拆除它。”道斯一声令下,约翰立马从一旁拿起一个凿子和锤子开始拆除工作。
我观察了一眼屋子,有各色的颜料以及一些画像,大多画的和海有关,而且画的大多不是海上的风景,而是深海的恐怖。
而屋内大厅有一张桌子,还有沙发电视等物,就再也没有其他物品,看上去这位画家并没有凭借这些画赚到什么钱。
卫生间没有什么异常,值得一提的是洗掉了红色的颜料,出水的小管道里面我还能看到一点红色残留。
我基本确定了一个猜测,楼层里的那些红色颜料写下来的字只是凶手为了迷糊视线而造成的假象。
被杀死前用颜料去各个楼层写这种东西的不可能是死者本人,他又不会预知未来,什么时候不写好,非要这个时候写。
又去大厅看了一眼颜料,看样子他今天应该没有作画,颜料桶内的东西只有红色颜料动了,画板上的白纸上有几笔红色的线。
根据死者的画来看,死者死前最常用的颜料应该是蓝色和黑色这一系的颜色,而这次却一反常态使用红色,而且只动了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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