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出亲军府大门,等小厮牵马过来的当口,斜对面哗啦啦脚步声响,几十个身着家丁护院服饰的青年手持棍棒冲了过来,把张仑和徐永宁团团围住。
徐永宁语气平淡道:“我看到徐鹏举被架出去。”
张仑笑道:“你没叫人?”
他要考试分不了身,徐永宁可一直在廊下等候,出来叫个人去府里喊一声,叫一两百人过来打群架不难吧?
徐永宁道:“没有。我没看到他叫人。”
“你应该出来看的嘛。”张仑埋怨。
“嗯,我疏忽了。”
两人说话,护院们分开一道缺口,一个锦衣少年手摇折扇,神态潇洒走进来,在两人面前站住,正是徐鹏举。他先对徐永宁道:“别掺和。”
徐永宁道:“不行。”
“你要是掺和,挨了打,那是自找。”徐鹏举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推脱责任。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两家毕竟同一个祖先,这还没出五服呢,他真要把徐永宁打了,伯公再疼他也会恼的。他事先提醒就不同了,到时长辈们责怪,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在徐永宁身上。
身为勋贵子弟,从小耳濡目染机谋权变,要看不清这点利害关系,那就是傻了。
徐永宁道:“你带了多少人?”
徐鹏举得意地张开右手,比了又比,道:“五十。”
魏国公世居南、京,京城只有别府,日常府中有七八十个家丁护院,这不,他把年轻力壮能打架的全喊来了。
“五十啊。”徐鹏举扫了扫那些目露凶光瞪张仑的护院一眼,道:“我带了四个护卫,怕是不够打。你等会啊。”
张仑见他返身走进亲军府大门,不知他要干嘛。
徐鹏举是个你说他就听的主吗?显然不是。徐永宁一走开,他手一挥,喝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众护院答应一声,手举棍棒奋勇向前。
跑?跑不掉。抱头蹲地?大概率会被打死。张仑这下真急了,虽说他想回现代,但也不是这么回法嘛。
危急当口,亲随急步从亲军府出来,一眼见台阶下被围在中间快被乱棍打死的张仑,喜道:“张公子,公爷有请,快随我回去吧。”
说话才发现情况不对,“咦”了一声,道:“徐公子,你这是?”
救星在眼前,张仑岂有放过的道理,大叫:“我这就去。”转头对徐鹏举道:“还不滚?”
亲随几步下了台阶,护院不敢拦,他进到圈中,朝张仑行礼,再次道:“张公子,公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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