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宁对张仑道:“失算了。”
他想过薛翰挑选的护卫身手肯定很好,但没想到这么好,这轻身功夫也太惊人了。倒不是说定国公府没这么好身手的护卫,而是以徐鹏举的身份,这就让人有点意外了。毕竟他不是嫡系。
张仑道:“不会,只要他光溜溜被抬着绕皇城一圈,以后在勋贵子弟中就抬不起头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没见他只是被赶出府,就差点难以在勋贵圈中立足吗?
马蹄声起,烟尘冲天,纨绔们纷纷骑马跟去了,有看不惯徐鹏举嚣张跋扈行径,想打落水狗的,更是狂抽马屁股,赶了上去。瞬间,东安门只剩张仑和徐永宁以及没跟上的小厮们。
徐永宁道:“我们也去看看。”
他只是诚实,人并不笨,反正仇都结了,看不看都一样,去看看乐呵一下也未为不可。
张仑笑道:“走吧。让他们冲在前面,徐鹏举记恨的人越多越好。”
他叫纨绔们过来看热闹,一时作证,二是尽可能拉更多人趟浑水,尽可能把水搅混。没想到纨绔们表现得比他这个当事人还兴奋,争先恐后往前冲,都不用他说什么。
两人慢了这么一小会儿而已,追到徐鹏举时,他已到西皇城,被一群纨绔围在中间调侃,气得满脸通红,强撑着才没晕过去。被他平日瞧不起的家伙气晕,他会看不起自己的。好歹是魏国公府的子侄,这点硬气他还是有的。
顾淳跟在人群中,既没有围在徐鹏举榻边,又没有离太远,就这样紧不慢跟着,听着他们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嘲讽徐鹏举,直到张仑和徐永宁策马过来。
“怎么这时才来?”他含笑向两人打招呼,心里有些明悟,想必张仑顾虑徐永宁身份尴尬,不想他太难堪,才落在后面。
张仑笑道:“跑得真快,害得我府里的小厮们跟不上,没送酒菜过来。”
这借口真是……徐永宁瞥了他一眼。
顾淳笑笑道:“确实很快,我们差点没跟上。”
事实是一群人策马狂奔,惊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闪避,才追上徐鹏举。
张仑并不靠近,就这样和徐永宁、顾淳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绕过西皇城,到南皇城地段,顾淳忍不住了,道:“你怎么不上去?”
张仑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顾淳若有所思看张仑一眼。
三人都没注意到避在路旁的人群中有一个身着小太监服饰的七八岁孩子,鼻梁上两颗黑痣黑得发亮,这孩子一双眼睛骨碌碌转了两下,问旁边一个大娘:“他们干什么?”
“说是打赌,谁赌输了光溜溜绕皇根跑一圈,这位公子输了。”大娘眼里有些困惑,怎么绕皇城跑圈变成被抬着跑圈呢?至于徐鹏举屁股、腰腹缠白布,显然受过杖刑还没痊愈。因护卫跑太快,她倒是没看清、
“谁和谁打赌?”这孩子自然是张仑无意中得罪过的小太监了。他名叫李铁锁,七岁,今天奉命出宫,刚好看了一场热闹。
大娘道:“听说是英国公府家的公子和定国公府的公子打赌,定国公府的公子输了。”
徐鹏举没来之前,张仑向徐宁借了些人手,沿路散播消息,百姓们驻足观赏,要不然纨绔们闹市纵马,怎会没伤到人?人们都知道等会有热闹看,在路边等着呢。
李铁锁撇了撇嘴,道:“英国公府那位可真会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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