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近乎崩溃的诉说,徐云川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走到如今站在时代潮头的商场牛人,也只能在心里徒呼奈何的叹一声。
成年人做了事,对也罢,错也好,都得自己承担。
改变不了的东西,哭有何用?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是走途无路之时自我安慰的发泄一下罢了。
节哀两个字终究没有从只是旁观者的徐云川口中说出来,站在那里目睹着十五年前的健哥,半是麻木半是复杂心情的看着面前那个带着哭腔的年轻人。
“行欢,事情是我让你做的,虽然说那个女人早晚会让你出事是注定的,但诱因却是这一次我利用了你。这一生怕是没办法报答了,我快死了,没多少活头了。手上是有点钱,我用不着了,给你也没用。一身的本事,也无用武之地。如果有来生,我会还这辈子欠你的。这个世界没有上帝,没有神仙,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
说到这里的高健顿了一下,十五年前的那次逃亡之旅,他何尝不是在异国他乡的凄风冷雨中抱着母亲胆怯的痛哭流涕。
祈祷着上帝,如来佛祖,耶稣……一切他所能想到的神仙和万能的救世主帮帮他们。
没有回应,没有怜悯,甚至连那弱小的呼喊也不过是在等死的过程中无奈的悲鸣罢了。
什么都改变不了,也没人站出来给你希望。
“行欢,自首吧,至少还能减轻几年,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名字和李寻欢差一个字的李行欢,满脸的求生欲替代了刚才一个无助的孩子般痛苦的挣扎:“哥,哥,你说过,你是世界知名安保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身手不错,有关系有地位。你送我出去,客死异乡也比在牢中等死强。哥,我不想坐牢,最后一次求你帮帮我。”
楞在的那里高健,很想用一声苦笑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楼道那边的赵诚,听到了所有对话。
后来上去的李行欢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的时候,他一阵后怕,只是没想到这个已经走途无路的男人,根本无视了站在那里已经很久的陌生人。
作为一个局外人的赵诚,没有对徐云川和高健之间长达十五年的误会也好,仇恨也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触动;那只是一个可笑的人,用了十五年的时间将原本的可笑的事情,继续着可笑的旅程,直到今天,坐在这熟悉的天台上,留下那个浓缩了十五年的落寞背影。
那个天才黑客的突然出现,有点荒唐的破烂事,也没有让赵诚觉的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徐云川没事,他也算完成了他今天的任务。
然而,他没有走。
如今天台上的三人,或许会成为他的客户。
更重要的是,一个黑客,一个世界级安保公司工作过很多年的牛人,一个在龙城市商场上颇有建树的青年才俊,这不正是赵诚这样一个白手起家想干点事情的草根,梦寐以求的“人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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