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说着的唐嘉佑早在心里骂开了,真当自己是吓大的吗?
“唐总你知道就好,那我就先走了,两天之后我希望能接到你的电话,记得联系我。”说完的钱海,走过去坐进那边的车中,让司机开车。
“什么东西!”唐嘉佑骂了一声。
“这是故意冲着你来的。”赵诚有点看明白了。
唐嘉佑多少有点不服气:“不管是刘家业还是钱海,所依靠的我大伯这棵大树已经倒了,这两个人真的是为了所谓的江湖义气,要为我大伯出口气对付我?我不信。”相信一个骗子会讲义气,念旧情,唐嘉佑觉得还不如相信婊、子有情,戏子有义。
“你大伯这棵树到了,可他儿子这棵小树还在。”赵诚很直接的提醒唐嘉佑,利益这东西会让一个人不死不休,老子的教训未必能吓得住唐志恒的儿子;爷爷的威严,恐怕也压制不住唐嘉佑堂哥将自己父亲所承受的一切怪罪于唐老爷子和孙子唐嘉佑的仇恨,冲突是早晚的事。
有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唐嘉佑恍然大悟,没有了大伯,但大伯在唐家经营很多年,根基深厚,他堂哥振臂一呼,大伯当年的那些盟友没理由不应者云集。
说到底他唐嘉佑现在只是拿着尚方宝剑的光杆司令,没半点资本可言;唐家的局势也远没到尘埃落定胜负已分的程度。
唐老爷子身体好转,但注定会有走的一天,这一天也不会太远;没有了唐靖年这尊大佛,唐嘉佑这个稚嫩的幼主,怎么可能镇得住唐家那么多老狐狸。
没有确定鹿死谁手,便还有翻转的可能,刘家业和钱海这些墙头草,岂能不站在有更多胜算的唐志恒这条船上。
一番思量,唐嘉佑更加清晰明了的看清楚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你先回去,我也该回茶楼了,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别冲动。”临走之前,赵诚又交代了一句。
看到赵诚没有特别的吩咐,唐嘉佑也没有多余的去问,别冲动他还是能做到的。
赵诚并没有真的回茶楼,他只是让高健开车,跟着那个带头的老头,一路去了那边靠近路边的烧烤摊。
那老头兴致不错,点了点很多烤串,喝着啤酒,优哉游哉的吃着。
“这小日子过的舒服啊,果真是祸害遗千年。”车上的高健叹了一声。
“那倒不是,他快死了。”赵诚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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