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活总是喜欢在无意间就给你来个“大惊喜”。
王不仕想要忘记这件事,但有人却想要提醒他。
“你是谁?!竟然敢闯进朝廷命官家中,当真以为官府手中刀不利,斩不下你们这些宵小的头颅吗?”这一日,下值回到家中的王不仕,刚走进书房,便看到了一个一个身穿粗布短袍,面白无须的年轻男子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好似在等待着自己一般,不由的心中惊怒,立刻便一脸愤然的张嘴怒喝起来。
“王大人不用这般激动,”那年轻人却依旧一脸淡然,轻轻的摆了摆手,指着房中的椅子,如同主人一般,对他说道,“还是先坐下来,我们再慢慢的谈。”
“哼,当真可笑,在吾家中,为何要听你的指派,坐在客位。”看着年轻人的神色与动作,王不仕更是怒火中烧,但马上,他的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红的脸色便变得惨白。
“王大人,这话可别说的太满。”年轻人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面带讥诮的开口说道,“别的地方不敢说,这书房,我想来还是可以做主的。”
“你,你,你是。。。”虽说只是同进士出身,但能够从数千举子中更进一步,王不仕显然不是蠢人,稍一琢磨,便听出了年轻人背后的意思。
“看来,王大人已经记起了往事。”年轻人脸上的讥诮已然变为了毫不遮掩的得意,“那你觉得,这书房,我做不做得了主人?”
“不知公公驾临,下官唐突了。”形势比人强,刚刚还一副无比愤慨模样的王不仕,此时已经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板着脸,却不得不低下头,对年轻人作了个揖。
“小人只不过是替厂公跑腿的下人,当不得王大人的这声‘公公’,更受不得这士子之礼。”嘴上客套着,但年轻人却依旧保持着之前倚靠着椅背的动作,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不知小公公今日来可有什么指教?”心中恨不得立刻上前掐死对方的王不仕,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很是生硬的开口问道。
“不敢谈指教,”年轻人依旧如之前那般嘴上客气着,身体却纹丝不动,“只是听说王大人近来官途不顺,所以想来给王大人送个功劳。”
“当今圣上最厌恶你们东厂,近年来更是对东厂屡有不满,难道你们厂公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王不仕眉头紧皱,略有不满的看着他,“现在已经不是先帝在位了。”
“王大人不用这么害怕,”年轻人对王不仕的“好心警告”不以为意,“厂公让你参的不是朝堂上的哪位大人,而是你们同样讨厌的那群人。”年轻人终于直起身来,面带轻笑的看着王不仕。
“怎么样,王大人?这可是你绝佳的机会啊,若是你把握不住的话,那可就便宜你的那些同僚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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