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张总兵所言甚是。”王业泰笑了起来,“朝廷的圣旨,孙督师的帅令咱们肯定要听,大凌河之战关系着扛金大局,关系着接下来的辽西辽南局势,咱们平辽军身为朝廷军队自然不能置之度外。
不过为将者也应该审时度势,建奴势力庞大,咱们要是孤军之逼辽西的话很容易陷入建奴重围,很大可能会全军覆没。所以,我决定从海路增援辽西!”
走海路?众将皆是一愣,他们还从没想过这种方式增援,毕竟从海州到辽西有官道相通,走陆路最为方便。
“大帅,咱们军队两万多,要是走海路的话光是各式船只就得数百艘,现在咱们大部分船只都在皮岛那里,恐怕现在找不到太多的船。”周遇吉提醒道。
王业泰摇摇头:“本帅没打算全师前往大凌河。这里大半的军队跟着我转战两千里,实在是已经力疲无力再征,所以我决定派出原来金州守军五千前往大凌河增援。张总兵从登州乘船而来,船只不是在金州吗,再加上咱们在金州长生岛的船只,调集运送五千人的船只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建奴在大凌河有五万,咱们只派出五千人能行吗?”周遇吉问道。
“不是还有辽西援兵四万多吗,大凌河城内还有祖大寿的一万多兵,打得好了挡住建奴应该没有问题。
我不全军而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要防守咱们的辽南老家。若是咱们倾巢而出,辽阳的建奴攻来怎么办,到时金州肯定守不住,辽南的十万百姓必然遭到建奴屠戮!所以,咱们剩下军队的任务便是在海州牵制建奴辽阳兵力,守住辽南老家!”王业泰解释道。
周遇吉道:“末将明白了!大帅,往大凌河增援请让末将带军!”
徐敷奏连忙道:“周将军,金州的军队一直是我带着,我比你更加的熟悉,还是我去大凌河吧。”
周遇吉道:“徐将军,咱们辽南的军队和别处不同,都是按照条例规章进行练兵,各部装备训练方式几乎一样,所以不存在熟悉不熟悉这一说。我虽然是京营出身,其实在京营之前便在辽西呆了十来年,论辽西的地形论辽西军,我比您更加熟悉,所以还是我带兵为好。”
徐敷奏还要再争执时,王业泰说话了:“还是让周遇吉去吧,徐副将,你是金州守将,若是辽阳建奴大举南来,咱们的兵力肯定抵不住,到时必将退守金州,对金州的防御你最熟悉,离开不得。”
王业泰发话了,徐敷奏便不再争了,事情便定了下来,由周遇吉带领五千士兵从海路增援大凌河,而剩下的一万多人依然在海州驻防,牵制辽阳的建奴。
“祖大寿驻守大凌河一个多月,军中必定已经断粮。你此去别的不说,粮食一定要多带。船队从海州出发,现在正是秋季大凌河的水量充沛,你多选用桨帆船,船队可以从大凌河逆流而上,直抵大凌河城下,从河中破开建奴重围。”
王业泰把周遇吉单独留在帐中,对着地图细细研究着增援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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