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时常哭哭啼啼,唐王他老人家心肝都要碎了,但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作为疏藩的朱硕熿,自然是不敢打破的。
恰巧在长孙朱聿键六岁的时候,世子夫人毛氏,浑身长满了龙纹,王府的下人们更加认为世孙才是继承王府的天选之才!
张书堂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段文字:鱼鳞癣……
张书堂摇摇脑袋,这尼玛哪里来的?
莫不是……是那昏迷时老爷爷抽取的精魄自带的知识?
见到儿子摇头,张一山顿时大惊,急切道:“我儿,可是又疼了?阿大这便让王婶给你熬药!”
“大,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罢了!”
张书堂赶紧拉住张一山。
“大,我估摸着,那五王子怕是要对世子一家不利了!”
说来也是可怜,那世孙八岁的时候,亲奶奶王妃魏氏去世了,母亲毛氏就被继王妃孙氏毒死了,然后好不容易长到了十二岁,便被唐王囚禁在了奉承司,至今已经十六年了!
那可怜的世孙,虽然熟读书籍不断,为人谦谦有礼,但是已经虚岁快三十的人了,竟然连牛羊都分不清楚!
张家世代乃是王府的侍卫,自然是要为王府的“正义”操心的,一直以来,张家伙同另外几个同情世子一家的小吏们,偷偷的给送去吃食,好不至于世子父子两人饿死……
张一山皱紧了眉头,道:“五王子忒过了,我等都是属吏,并不曾参与了立嫡争斗,那五王子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平白的寒了我等老臣的心!”
“阿大!”
张书堂哭笑不得,他开口道:“阿大莫非还以为咱们几家子,还能与那五王子和平共处?”
张一山一皱眉:“书堂这是何意?”
“大!”张书堂道:“自从咱们给世子送饭那一刻起,就已经恶了唐王和五王子两人了,这时候就算咱们只是不忍看着世子饿死,这才出手相帮的,但是,五王子可不是这么看的啊!”
张一山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儿子这个分析很是在理。
儿子这是青出于蓝啊!
他一转念头,惊喜道:“我儿之前虽然也英气不凡,但是却是没有乃翁我看的通透的,怎么我儿一遭了难,这眼光竟然要超过我一大截了!”
张书堂笑道:“阿大,都说男人长大那是在一夜之间,孩儿那天晚上差点身死了,再不成长起来,岂不是白白遭了劫难?”
张一山一想也是,遂放下了纠结。
张书堂的脑海里,还是涨涨的几欲爆炸,也不知道那老爷爷塞给他多少思维,这一会他只觉得整理出了一丝丝,便要头疼欲裂了。
张一山坐在一边,脸色阴沉的道:“我儿以为这一次该如何做?若是真的让五王子毒死了世子,五王子没有了顾忌,怕是咱们几家就要遭难了!”
传世三百年的大家族啊!
若是五王子继位世子之后,一番清算下来,究竟要有多少人衣食无着……多少人人头落地……
张书堂却想起了那天晚上,救他的那神仙老爷爷说的话:吾乃诚意伯刘伯温,老夫去后位列地府仙班,成了宛城土地,昏沉地府两百五十年,今日偶然醒来,算到大明有难,恰好遇得汝这小子。
老爷爷救醒了张书堂之后,道:大明江山当三百年虚,然而老夫借窥天镜看得通透,此后三百年当为华夏之难,从此华族沦为猪狗,任人欺凌……老夫心痛万分。
今日塞给汝后世的知识,想要让汝改变华族的劫难……然而汝生性偏向懦弱,老夫多给汝一丝蜜獾精魄。
张书堂记得他再次昏迷之前,那神仙老爷爷说的话语:且记住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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