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堂脸色发黑,脚后跟用力,踢了这贱毛驴一脚,怒骂道:“再不快走,老子就宰了你下酒!”
这毛驴却是一副贱脾气,闻言,那驴长的丑脸,扭了过来,舔了舔张书堂的胳膊,那发了涨、成了球状的舌头,歪着吐了出来,似乎在挑衅张书堂。
“哦哦呜……”毛驴嘶唤一声。
张书堂来了火气,使劲拍了毛驴一剑鞘,打的毛驴高高跃起,嘴里“呜呜哦”的叫唤一声,却是蹦跳着朝西门跑去。
“狗东西,三天不打你就上房坡揭瓦了!”
毛驴听不懂小主人的这个指令,只是后背上的火辣,让它明白,若是再敢撩妹,小主人必然要给它苦头吃。
西门已经在望,有兵卒看到了倒骑毛驴的张书堂,纷纷笑道:“小大人,又骑着你家的‘坐骑’,出门撩妹来了?”
张书堂心头焦急,哪里还有闲心陪他们聊天打屁。
“各位兄弟,某有要事出门一趟,回来请大家吃酒!”
“好咧,天色快黑了,哥几个给小大人留着门!”兵卒们早已知道这个王府的小大人最是和蔼,又一贯大方,是以扯着嗓子回道。
被兵卒驱开行人的空道内,张书堂骑着欢愉的坐骑远去。
“年轻就是好啊!前几日小大人遭了歹人,重伤昏迷十来天,这方才醒了,就又活蹦乱跳了……”
门卒们一边草草检查着过往行人,趁机敲诈几个下酒钱,嘴里却是互相调侃着。
不多时,曾阿牛骑着慢悠悠宛若老牛一般的骡子,也来到了城门下。
“呀呀!小曾大人也要出城啊!”
守门的兵卒头领上前恭敬问道。
这可是一个狠人,这家伙两年前单挑南阳军营,无一对手,因此这些苦哈哈们,对于曾阿牛却是心怀敬畏。
“嗯,你等可曾看到张典膳奉祀?”
“小张大人啊!”守卒一边驱离百姓,给曾阿牛留出道路,一边回道:“小张大人方才出城不到一炷香呢,朝着正北去的!”
“嗯,谢了,待某回城,在与诸位切磋!”
说完,曾阿牛使劲一抽骡子,胯下的骡子就晃悠悠的出了城。
诸多兵丁,看着曾阿牛离去,纷纷一缩脑袋,暗道:得了吧,您可别找俺们切磋,若不是每月里还有几天能够轮换到值守城门的工作,他们还不是要饿死,哪里有得闲力气学武!
一炷香之后,往日里遛狗走“骡”的一众小公子们,纷纷赶到了城门。
守卫城门的士卒却是摸不着头脑,又不得不一次次的驱开百姓,好让其等出城!
到了后来,兵丁们甚至特意用据马隔开一条道路,好让陆续赶来的公子哥出城。
直到再也没有‘勋贵’出城,士卒们才松了一口气。
有一个年老的兵丁,身着数个补丁的破鸳鸯战袄,懒散的依靠在城墙上,嘴里问道:“兄弟们,你们说这些公子哥儿,出城干啥去了?”
“莫不是城外来了哪个青楼大家,他们去迎接了?”
众人乐呵呵的调侃着,却是越来越不着调。
领头的小旗看不下去了,吆喝道:“都皮痒了是不是,管他们干啥去,天塌了自有大个的顶住。
管咱们啥事咧,都干活去,天快黑了,再放一拨人,就关门吧!”
“旗长,要不要给他们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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