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胥想抬起手去执姑娘的手,告诉她他就是胡子胥,但是最后毕竟没有抬起来。这是“实获我心“的姑娘,对方也是早已对他“山有木兮木:有枝"。这是两个有缘人的相遇,如果胡子胥没有易过形,或者现在恢复得过他的本来面目,现在当是一个火花四溅,感人至深的场面。胡子胥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形貌伸出手去,定会把谭桃宜姑娘吓坏了。所以,两人还是只有慢慢来。
胡子胥对谭桃宜姑娘说:"我和胡子胥曾经有过一段共患难的经历,我们同生共死过,我们是忘年交的朋友,他的潜力很大,未来会写下许多精彩,我对我这个朋友充满无限的期待。"
胡子胥以朱友的身份说自己也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谭桃宜很快便质疑道:"你是朝廷大官,他是一个卖命活人的雇佣兵,你们怎么会认识?“
胡子胥听了心里不由一喜,这个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很聪明,知道质疑自己。当下笑道:
“我们认识是一个偶然,当时他从雇佣军营请假回来省亲,我是微服四处私访,我们是共乘一条船渡江,路遇水盗劫船,凿沉了船,我们共同抱着一块木板逃得了一条性命,所以我们共患难过,事后我们交谈,很谈得来,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我们就成了忘年交。我要是记得不错,胡子胥住在军都县,高原上,那里以出雇佣兵出名。我很奇怪蒙央县和军都县相隔数百里,而且蒙央县是平原比较富庶,你怎么跑到那兔子也不拉屎的军都县穷山恶水难以形容的地方,并对一个穷得舔灰的穷小子动了感情,难道你不怕一生被他所误毁在大山里吗?"
谭桃宜姑娘看着胡子胥思索着他的话里有什么漏洞,老父亲告诉他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遇什么要多留一个心眼。他和胡子胥抱着一块木板逃难,她不敢确定,但是说胡子胥是军都县高原上的人是正确的,胡子胥是一个没钱的穷小子也说对了,但是说了胡子胥是一个雇佣兵,蒙也蒙得到他住在军都县,是个穷小子自然也想的到。所以她还不能完全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胡子胥忘年交的朋友。于是她又问:
"我来问你,胡子胥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你们既然是好朋友,他肯定会告诉你他家里的情况,对不对?“
胡子胥一听姑娘的话,不由哈哈地一阵大笑,他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个姑娘还真是心细如发,不象有些漂亮姑娘只是一个花瓶,说什么就相信,一点心眼也没有。他不由侧着头凑近了,仔细观察了一下谭桃宜姑娘额头上的经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谭桃宜武道经脉真是有点夸张,好象不管学什么武功都会达到道境,而且会达到道境的很高层次,只是她好象只会点三脚猫的拳脚功夫,还没有进行过内炼之法的修炼,她这样的本事在老乞婆这样的大家面前自然跟没有武功一样,让她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人方为刀俎,我方为鱼肉。谭桃宜整个面容洋溢的是说不尽的灵气,胡子胥真是越看越欢喜,他回答她的问话道:
“胡子胥家里总共有四个人,父母,还有一个妹妹,今年快十三岁了,他父亲一条腿有点瘸对不对?"
说得完全正确,谭桃宜开始相信面前这个叫朱友的朝廷府级高官和胡子胥有过交道,这么高一个官员没有必要专门去收集一个普通山民之子的情报吧。谭桃宜对胡子胥点了点头,道:
“我相信你是胡子胥的忘年朋友,可是既然是朋友,我作为他的女朋友,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她的确很机灵,而且胡子胥不在旁边她把自已说成是胡子胥的女朋友也很自然,几乎是冲口而出,一点害羞之感也没有。让掩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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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壳下的胡子胥听了都感到好笑。他不由想调侃一下谭桃宜,便撮唇笑道:
"胡子胥连你面都没有见到,你怎么知道他会喜欢你?而且你提着‘悬貆’上他家,是倒追他,这有失一个姑娘的身份啊。还是跟着我吧。“
谭桃宜听了,羞得嘤咛的一声大叫,一张脸脸红欲滴,腰弯下半天也没有伸起来,这老家伙说的是实情,自己是倒追,是单相思,连名份也没有,而且面对考验的时候,由于心里想着他,竟然有宁死也不从这老头的打算。难道这一切是自己面对龌龊、猥琐的残酷的现实,把心底的那点未确定的希冀,拿来作挡箭牌,作救命稻草?女人都是为爱情而活的动物,可能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愿意失去对爱情的希望,而要象一只鸟儿一样要向空中扑椤翅膀。这就是她身处的现状。
胡子胥见把一位姑娘羞成这样,不由十分过意不去,而且这还是一位因为自己在这里要死要活,自己也看中的姑娘,急忙欠下腰,忙不迭地道歉道:
“谭姑娘不羞,可以理解,我完全可以理解,我活了五十多岁了,世间的什么都经历过,什么发生的事都可以理解,各人处境不同会做出不同的举动,生活不会因为各人长得丑还是美而有所不同对待,人间最美丽不可方物的姑娘也可能处在最恶劣不过的景况之下,你主动去找胡子胥可能也有你不得已的苦衷,你愿意不愿意告诉我,你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解决。我和胡子胥是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听见胡子胥这样说,姑娘方才伸直腰杆,看着胡子胥,目光闪动着腰肢扭着,显得仍十分不好意思,脸红扑扑的,抿着嘴唇,歇了一下她才说:
"朱大人果然不凡,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的确遇到麻烦了才去找胡子胥,他是我们见到唯一能帮助我的人,他本事很大。“
胡子胥插话道:"我们?”
姑娘忙解释道:"我还有一个父亲,我和父亲在一起,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事情还是从……你知道我们住在蒙央县为什么要到军都县那个大山旮旯吗?"
胡子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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