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请说来听听!”
张晓墨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知节,雨知节,好雨知时节,润物细无声。可否?”
雨时生忙起身拜谢:“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怕是全天下,唯有我雨时生的女儿才配拥有这么好听而独特的名字,多谢张姑娘,时生代知节谢姑娘赐名!”
张晓墨忙摆摆手,说道:“雨已经停了,小墨也该离开了,祝雨大哥与大嫂幸福快乐,还有小知节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雨氏夫妇谢了又谢,张晓墨心满意足的与两位告别,走出院墙门口,张晓墨看着雨时生,问道:“雨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说给小墨听听,如小墨能帮得上忙,一定万死不辞!”
雨时生低了头,沉默良久,方才开口:“姑娘万别嫌弃,我夫妇二人虽在这里住了已有三年五载,奈何经营这许多年,也只能解决我二人的温饱,哪里还有多余的钱买什么当归黄芪!”
张晓墨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瓶,自己的口袋跟自己的脸一样干净——到也不能这么说,她身上还有一枚铜钱呢,但是一枚铜钱又能做什么呢?
“红枣、红糖、鸡蛋是有的,我雨时生又只能让娘子委屈了!”
雨时生说着竟抹了两把泪。
张晓墨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便说道:“这样吧,雨大哥,我这两日去找找我的朋友,先借些银子帮雨大嫂买些当归黄芪过来,我出门走的急,身上未曾带什么值钱的东西!”
雨时生客气道:“时生与姑娘素不相识,得到姑娘施以援手,已经万分感激,如今又岂能——”
“雨大哥客气了,大嫂的身体要紧,你权当小墨心疼大嫂吧,小墨便与雨大哥说定,明日午后便请大哥到汴河东首王家羊汤馆附近拿当归与黄芪!”
张晓墨心里的算盘打的紧,就算找不到认识的人,自己抓鱼去卖鱼,这一天的时间也能凑点钱买些当归与黄芪了吧。
这么想着,张晓墨一蹦一跳的就沿着东去的路走了。多半日,到了城郭,走了两条街,她便看到了王家羊汤馆。
肚子又饿了起来。眼看晌午将过,羊汤馆的美味飘散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头,可就是不上座。
掌柜的依旧愁眉苦脸,店小二依旧卖力吆喝。
张晓墨在羊汤馆对过的小路上找了处僻静的地方蹲了下来,瞪着眼睛瞧着羊汤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别说,她还真是在打鬼主意呢!
转眼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张晓墨是蹲下、起来,走走、转转,视线始终停在羊汤馆。见街上来往的人渐渐稀少,张晓墨走进羊汤馆,还没说话呢,就被店掌柜给哄了出来。
掌柜的没好气的嚷道:“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学好,盯着我的铺子是要打什么鬼主意,走走走,赶紧走,咱们这里不是慈善堂,你要是饿就找别的地要吃的去!”
瞧这话说的,可是把张晓墨当乞丐了不成。
唉,别说,口袋干净的好比上个月借给同学的那五百块钱!
张晓墨忙说道:“掌柜的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我好男不跟女斗,你要识相的就赶紧走,免得我一时口误说出粗鲁难听的话!”
张晓墨好想大吼一嗓子,可是她却又深知态度决定一切这个真理。
“掌柜的,您先别急,听小墨慢慢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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