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气喘吁吁的秦虎赶上来,张晓墨真的想要来一次惊险冒险。
当然不可能往下跳了,不过慢慢爬,然后再想其他办法倒也是可以的。张晓墨心里想的是,日后未必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虽然恐高可以克服,但总不能呆呆的在高处干等着。
这是个极其严峻的问题,她需要贴身保镖。
眉眼一弯,张晓墨YY起来。秦虎带着她落到地上,责备石闲人,石闲人咬牙瞪眼,直怪秦虎坏了他的好事。
可不是,两百两银子呢。
回了客栈,张晓墨美美的泡了个澡,浑身轻松了许多,睡了个踏实觉。一大早起床,洗刷完毕,穿戴整齐,又到街上寻了位街坊,稍微把头发收拾了下,张晓墨还是比较满意自己的形象。
吃罢早餐,与秦虎告别。秦虎要回鹰愁寨报信,本是邀着小墨一起回,张晓墨婉拒,说:“今日尚有点事,顺利的话,晚上就回来。”
“不顺利的话呢?”
“那还真没准,谁知道那个石闲人会不会公报私仇!”
秦虎呵呵一笑:“你别多心,石兄就是跟你闹着玩呢,前几日在鹰愁寨,多亏了他救你。”
张晓墨耸耸肩,指了指心窝子:“记着呢!”
秦虎只觉得张晓墨有些不同寻常,但又一想,似乎她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定的,也没往心里去,便告辞启程。
本想留下些盘缠,张晓墨定是不收,他只好多付了几日房钱给店家,嘱咐好菜好饭给张姑娘留着。
张晓墨一路打听到了衙门门口,这衙门的大门还真是八字开。
周晟安已经等在了那里,穿了身枣红色的长衫,腰间束着黑色的腰带,腰上别着他那把刀,连刀鞘都散发着寒光闪闪。
白皙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虽然等了许久,却不见半分倦容。
见到张晓墨走来,暖了眉眼,叫了一声:“墨儿。”
他看了眼自己手里拿的东西,那是他想送给她的。她今日有些不同,穿了淡雅的衣服,像一朵飘忽的云,让人忍不住追随。
远远地,张晓墨看着他,恬淡的脸上没有半点云彩。
她甚至都没有与他打个招呼,又或者,她看着他,那眼神里,满是玩味。
张晓墨的确并没有想要与他打个招呼。
怕这招呼打了,自己忍不下心去。
她走到喊冤鼓前击鼓鸣冤。衙役听到鼓声,跑出来询问何事。
张晓墨正色道:“民女张晓墨状告周晟安周总捕快以公谋私,挟持人质、作奸犯科、知法犯法!”
本是以为张晓墨闹着玩,周晟安往前赶了两步,可是在听清楚张晓墨所说的话,他的脚步渐渐沉重,渐渐迈不动步子。
冷笑一声在心底。周晟安低头看看手里的簪子,飞云流朱,翠雨萦绕……呵,以为她会喜欢,会微低着头让他帮忙插进发髻,会红着脸会害羞的不敢看他。
攥紧了簪子,嵌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公堂之上,惊堂木惊醒了周晟安,他立在那里,像一块木头。
左前方不过丈余的距离,是一个宛若水中仙子的少女。
张晓墨昂首挺胸,看着堂上的司录参军大人,没办法,大概今天又是这位司录参军大人当值。
“堂下击鼓鸣冤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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