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禾是一个很累的农活,不停地弯着腰挥动镰刀,一直起腰来,又酸又疼。
对周彦梧和施文斌这样的新手来说,没有掌握割禾的诀窍,时不时还会被禾苗打到、划到、割到。
手上、脚上都被禾苗划了个小缺口,周彦梧不知道是疼多一点还是痒一点。
“你们到田埂上休息一下吧。”陆星宇说道,推着他们到小溪里洗了洗手,叮嘱了一句,“知道你痒,但这些伤口不能抓。”
周彦梧和施文斌坐在田埂上休息了一阵,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被吹干,散发出一股汗酸味。
不过,两人身上都是这样,谁也不嫌弃谁了,周彦梧感叹了一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陆星宇放下镰刀,喝了一大杯水,夏天割禾就是喝再多的水还是觉得渴,怎么喝都不够,即使满肚子装的都是水了。
“这时候要是能来碗冰的绿豆沙就好了,简直是人间美味。”周彦梧也喝了大半杯水,啧啧了两声说道。
“冰的绿豆沙没有,但有冰西瓜,你们去拿吧,在我家后面的水井里,就是你们看到过的那个水井。”陆星宇说道。
“我知道在哪。”施文斌点点头说道,两人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跑了起来。
出了陆家院子往右边走,两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口古老的井,是陆家和方家共用的,他们平时吃的、用的水都是去那口井挑的。
每到夏天,井水冰西瓜都深受村里人的欢迎,将西瓜沉到井水里泡上半天再拿上来吃。
“西瓜在井里。”周彦梧伸着脑袋往下看,两个大西瓜被绳索绑着浸到了下面。
周彦梧提了提绳索,把西瓜拎了上来,抱上西瓜的刹那,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好爽。
施文斌把另外一个西瓜提了上来,到陆家的厨房拿了一把刀,两人一起回到田里。
西瓜皮冰凉冰凉的,一切开,红红的瓜瓤汁液饱满,陆国杰、田静、方叔方婶和过来帮忙的王家都停了下来,到田边坐着吃西瓜。
一口咬下去,既带着井水天然的凉气,又有瓜果的清香,舒爽!
几人分食了两个大西瓜,摸着被水和西瓜撑得圆滚滚的肚子坐在田埂上休息聊天。
中午吃了饭,周彦梧和施文斌满血复活,下午又兴致勃勃地继续跑到田里帮忙割禾。
割了好一阵,一帮小孩子过来了,每人挎着一个小篮子走进了旁边已经收割过的稻田。
“雁儿,这么早放学了?”陆星宇直起腰喊道。
“提早一节课放学,老师让我们回家帮忙。”雁儿一边回答一边捡起一串稻穗放进篮子里。
“过两天应该就有农忙假了。”方叔说道,他家算是稻谷收得最早的一批了,过两天是村里最多人割禾的时候。
陆星宇点点头,他好多年没有在农忙时节回家,都快忘记家里的小学生们是有农忙假的。
他小时候也有,而且一放就是一个星期,让他们在家里帮忙。
别看那时候他们小,能干的活儿还是挺多的。
大人们在田里忙碌,他们在家把鸡鸭鹅猪喂了,把饭煮好,把菜摘好洗好,抱一个在井水里冰过的西瓜到田里去分······
有时候也会像雁儿他们一样,挎着篮子到稻田里拾稻穗。
收割稻谷的时节,刚好也是花生成熟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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