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窟内顿时剑拔弩张。
其实里面并不昏暗,头顶上有一处算不得大的窟窿,有天光落下来,叫这里也跟着明亮不少。
年轻和尚耸耸肩,看着陈安之,“还有一件事,大人要你小心大梁。”
小心大梁。
说起来就只有四个字,为什么要小心,要小心大梁什么,这些话他都没有说清楚,陈安之也没来的及去问,因为年轻和尚说罢这些之后,便化作一簇燃尽的火苗。
伴随着‘嗤’的一声轻响,彻底从此处消失了。
远在不知多少里外的北极仙地,白袍似是有所察觉,从怀中摸出盏烛台,看着自燃的烛火,将十九鬼口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最终化作一声雪白的叹息。
“爱这东西像是一片无言的沃土,没有花哨的张扬,也不需要山盟海誓的表达,只要默默地在身后,却是你最坚实最可靠的根基啊。”
陈安之心中憋了一口气,很憋屈的气,自醒来之时,到如今的每一步,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任由身后的人摆弄,再加上十九鬼口这事整的不清不楚的,你要说线索,也就知道个三州五地是一座山海,在外面还有好多山海,还有被废弃的小山海里面有个近乎无敌的人,还有三州五地的历代天下之主皆是由她所成就的,除此之外,对于何安在的死对于三千年前发生过的事,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关联。
当然,或许是有关联,只是现在还不明显,看不出来。
所以陈安之很生气。
摘叶从剑身里冒出头,看了看陈安之,脸色有些凝重,他自一开始便躲在剑中不曾出现,是因为有一股极其磅礴的力量将他克制,让他根本无法出现。
陈安之心情复杂,抖了抖袖子,转过身朝外面走。
摘叶问道:“你觉得是谁?”
陈安之说道:“其实想一想,叶晨曦的那段话却是经不起仔细推敲,是我大意了,普天之下,能够拔出沐春剑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这潭水太浑了,看来圣人在这里面都难以翻起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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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骇人的动静早在陈安之醒来的那一刻边消散,峭壁间的河流奔腾起来,腊月二人又开始骚扰下面的长蛟,可任凭他怎么捣乱,下方始终没有回应,似乎是真的怕了这位沧海修士。
安静了一会儿的天空,突然开始不安静,一道道神辉落下来,恍若天边彩霞千丝万缕穿过山体落入洞中。
方小商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慌忙道:“这是什么东西?”
腊月习惯了少年一惊一乍的样子,收起脸上的笑意,凝视着拉扯着一团光往上的丝线,光团中他大致猜到了是谁,看来是要有人按捺不住性子,要强行出手干预,只是那人是谁他不知道,也阻拦不住。
“我们走吧。”
过了良久,那团光晕彻底消散在天空,一抹云悄然掠走清风,腊月才深深吐了口气,有些惆怅,也有些黯然,背过身对方小商说道。
见惯了杀人,恩怨的浪荡刀客,对触摸不到的天际,对于铁环连锁般绵延千万年的恩怨,没有很多感想。
方小商愕然,看了看洞窟,又看了看刀客的背影,“陈安之呢?”0
腊月的视线放在远方,天空还算晴朗,只是偶尔有风卷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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