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颗暗红色的药丸管用。
白杨不知道那颗药丸是否管用,毕竟铁牛才刚刚服下药丸,就算管用,起效也需要时间。
他只能紧缩在床底,眼瞅铁牛因为抓不到他而显出暴怒模样,再次发出“嗷”的一声嘶哑低叫,站起身来,双手抓住床沿,似乎想要掀开木床。
而以铁牛现在的状况,本应该毫不费劲直接把木床掀翻,但是没有。
白杨只听见“嗵”的一声大响,木床确实向上跳动了一下,便重新落在地上。
铁牛的双手却于此时离开了床沿,只有他呼呼的喘息声,依旧清晰入耳。
同时他两腿不住打晃,好像是要软倒在地上的样子。白杨赶忙往外边挪了一挪,向上观看铁牛的状态。
就见铁牛已经用双手捧住了脑袋,似乎正经历剧烈的头痛。
白杨顾不得自身安危,忙从床底钻出,起身扶住了铁牛,问道:“铁牛你感觉怎么样?”
连问两声,铁牛才回转头来,向着白杨看了一眼。
白杨欣喜地发现,铁牛面部表情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而且他双眼中的血红颜色,也在渐渐消退。
白杨不确定是那颗暗红药丸起了作用,还是铁牛第一次发作将要结束,他只能祈祷是前者。
他扶着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铁牛在床上躺下,铁牛仍旧泛红的眼睛无神地看了他一眼,便蜷缩起身体,仍用手抱着头部。
白杨忙在床沿坐下,安抚地轻拍着铁牛肩膀,直到鼻
(本章未完,请翻页)
息微微,铁牛似乎睡着了。
白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感觉浑身上下比那天激斗血狼还要疲乏。
左手的痛楚令他意识到手掌被铁牛咬伤,忙用手电筒照着观看,发现手掌手背分别有两排深深的牙印。
可奇怪的是,这两排牙印咬得如此之深,几乎已将他手掌咬穿,但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掌心掌背已经没再流血,甚至于痛楚也不是特别厉害。
白杨心中惊疑不定,抬起手掌仔细观看。
他闻见一股药香扑鼻而至,随即明白在铁牛咬住他手掌的时候,那颗暗红色的药丸在铁牛嘴里融化,不仅大部分被铁牛吸服,也有一少部分渗进了他的伤口。
换句话说,那颗药丸即便不是解药,也不会是毒药,至少那药丸止血消炎的功效非常显著。
至于铁牛的狂性消退得如此迅速,是不是也跟那颗药丸有关,白杨不敢确定,他只能暗暗祈祷,这颗神奇的药丸,已经将铁牛身上的血狼之毒完全清除。
虽然手掌不再流血,白杨还是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关了手电筒,重新挨在铁牛身边睡下。
就感觉精疲力尽,很快就沉沉睡熟。
第二天一早睡醒,铁牛全然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跟白杨说他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白杨试探地问他做了什么梦,他又说完全不记得。
后来他看见白杨手上用布带包扎着,而且床上地上还有些血迹,赶忙问白杨怎么回事。
白杨说手上划破了,本来已经结痂,不想昨晚睡觉的时候因为伤口发痒又抓破了。
铁牛很是奇怪,说道:“不会吧,我昨晚怎么没见你手上有伤啊?”
白杨说道:“我都说了已经结痂,所以昨天来的时候并没有包扎,你注意不到很正常!又不是什么大伤口,我也没必要跟你专门提起!”
铁牛听他这样说,便要扯开包扎看看伤口。
白杨赶忙缩手,说道:“你又不是医生,拆开给你看能管什么用?反而会把我的伤口扯痛了!”
铁牛一听也对,便要让白杨去医院看看上点药。
白杨笑道:“就是个小伤口,要上药也等我回县城再上!你知道我那边没人轮换,这次出来又没有找领导请假,今天必须要赶回去了!”
铁牛拗不过他,只能交代他回到县城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之后两个人出门吃了饭,铁牛便送白杨去车站,坐上回县城的长途客车。
路上白杨拆开手掌上的包扎查看,近乎神奇的发现,掌心掌背那两排牙印,居然像是已经在愈合的样子。
白杨更是又惊又喜,想着那颗暗红色药丸如此神奇,说不定真能解除血狼之毒。
可是他的惊喜没能持续太长久,另一个问题又从心里翻涌上来:
那个叫青云子的道士,既然煞费心机设置血狼守墓,为什么还要在石棺里边,放上一颗解救被血狼咬伤之人的解药?这不是自相矛盾多此一举吗?
但如果那药丸不是解药,又是什么?为什么会放在那道士石棺之内,又为什么会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铁牛服了那药,到底是福是祸?
(请看第007章《美女上门》)
(本章完)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8425/212242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