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快步走入值房中,朝着县令王福道:“县令大人,酒就不喝了吧,我来这,是有要事要向你禀报的。”
叶权说着,神色极为焦急。
“有要事要禀报么?好!那你就说吧。”听到叶权如此说,县令王福便对李子明说道。
当下叶权忙将前天晚上,接风宴席上,河伯所大使李光所说的翠湖的几处河堤上出现了几处裂缝,而此时看天色,将会是一场费时极长的暴风雨,可能会引起翠湖潰堤的情况说出。
而后他脸色郑重地对县令王福道:“县令大人,依我看,我们应当立即召集所有的县衙官吏县议,商量如何加固翠湖河堤?以防其潰堤而造成大的危害。”
而听到叶权如此说,县令王福依旧不慌不忙,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喝了,而且咂了咂嘴,朝着叶权道:
“叶县丞啊,你不要说得这么严重,看外面这天色,以我在分宜县任职县令多年来的经验来看,只是一场短时间的暴雨而已,不会对翠湖造成什么大的影响,我们没必要大张旗鼓,当然你这样尽忠职守,我是非常颀赏的。
只是我们做事要循序渐进,不可急躁,我看召集县衙内所有官员县议就不必了,我一会儿会派人前往河伯所,要大使李光派人多加注意一下,好了,就这样了,我这还有很多事忙,叶县丞你也回值房吧。”
县令王福说着,对叶权下了逐客令。
在县令王福的心中,对于叶权刚才的话是嗤之以鼻的。
甚至他在心里还吐槽,“这么点小事也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看来这小子心思还蛮多的。”
在他想来。
这翠湖河堤历史悠远。
早在大明朝太…祖立朝后不久,就对之进行了加固与修建,历经了一百多年的风雨。
什么样的阵状没有经历过?
就算这次的暴风雨真是史无前例的一场,会下很久。
他也认为,最多将翠湖漫了而已。
不可能使之潰堤。
“哼,过于年轻就是太急躁,总想着表现,立功,这个可不行!”想着,县令王福对于叶权更是不爽。
听到县令王福的话和他下的逐客令。
叶权心中就满是怒火。
他如何听不出县令王福话中的不耐烦与应付?完全是不信他的话。
不过既然县令王福下了逐客令。
他也只得离开值房了。
当下叶权向县令王福告辞,离开县令王福的值房,回到自己的县丞衙值房中。
坐在值房内的太师椅上。
叶权的眉头皱得更紧的了,他深深地沉思了起来。
可是他一想到,一旦暴风雨真如他曾经在蔚蓝星球上一样,会下很久,那么以这翠湖出现了裂缝的河堤来说,是一定会潰堤的。
当下叶权心中更是心急如焚。
想着,叶权越觉此事的关系重大。
他很想直接越过县令王福,向府衙上级官员请令。
可是在古代。
来往极为不便。
等他来往府衙一去一回,领了上命回来。
只怕翠湖的河堤早已潰堤了。
更何况他官小位卑,如果他冒然越过县令王福向府衙官员请命。
说不定府衙官员不但不信他的话,还会斥责他不懂官场规矩,竟然越级禀报。
毕竟县令王福在分宜县任职县令这么久,在这袁州府乃至江西承宣布政使司都有不小的人脉,这些人都会为他说话。
这时。
外面的天色更加黑了。
风也越加大了。
雷声更轰隆隆地开始响彻整个天地。
一道道弯曲如龙的炽亮闪电撕裂、照耀着整个暗黑的天穹。
叶权所在的值房中也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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