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堂。
苏阳坐在药堂里面,望着眼前病人,伸手把脉,同时和病人说话,观察,看着病人情况,如此辨别虚实表里,将眼前病人询问清楚之后,辨清病症之后,苏阳便喊孙离,叫道:“大青叶一两,板蓝根一两,连翘五钱,拳参一两。”
孙离在一旁手脚麻利的将药抓出,打包,待到病人结账时提醒道:“用水煎服,每日一次。”
自从苏阳救好了洪班主之后,这同人堂的生意开始一日好过一日。
洪班主就是沂水县里面的名人,也是沂水县中最会说话的名嘴,更认识沂水县中不少员外,士绅,他这样的嘴巴每天给苏阳说着好话,很容易便让这些人来此看病,大多平民则没有什么主见,看到某某士绅都在这边拿药,也都便跟着来了。
苏阳看病把脉,能将他们身体病症说的清清楚楚,而后开了汤药,当天喝完之后便能感觉病症轻了许多,如此口口相传,这口碑也立了起来。
“喝杯参茶吧。”
看着病人走完,孙离给苏阳泡了一杯参茶,端了上来,笑道:“今天一上午,我们进账便有二两银子。”
苏阳端起茶碗,老神自在的喝了口参茶,叹道:“你以为生意好了我便开心了吗?若是有一天,这天下的药铺都能关门了,那才是我等医者的期望。”
孙离颇为无语的看着苏阳,她明显能感觉到苏阳在装。
“上午既然进账二两银子,不妨去买个鹅吧。”
苏阳笑道:“待会儿我告诉你怎么做,你将这大鹅用铁锅炖上。”
苏阳想起了王家庄的铁锅炖大鹅,若是由孙离这一双巧手来做,不知道味道会如何。
“掌柜的,你还欠我一顿螃蟹呢。”
孙离看着苏阳,嘻嘻笑道。
哦……
苏阳这才想起了,貌似自己应承过要给孙离做一顿螃蟹,不过近来生意好了,一直都没有空。
“好,你去买些螃蟹,今天中午我给你做。”
既然答应了,那么就将这事情给做了,苏阳回答的很果断。
“中午不行。”
孙离摇摇头,说道:“病人一上门,便是吃个饭都要挤时间,你又怎能将螃蟹做好,不如放在晚上,待到药堂关门,你来做这螃蟹。”
“也好。”
苏阳自然答应。
“那我便去买菜。”
孙离拿一菜篮,起身到外面买菜。
苏阳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自觉神元气足,精力充肺,并且近来这些病人不少,以此印证,苏阳在修行上也获益良多。
“大夫。”
又有病人上门,苏阳一看,是面貌酷似的三兄弟,三个人穿着草鞋,手脚溃烂,来到这里便是让苏阳帮他们治疗手脚。
“坐。”
苏阳让三兄弟坐下,掰着手指,脚趾一一检查,又给三人把脉,询问病情,说道:“你们三个人病情虽看着相似,实则病因并不相同,你的是湿热毒蕴,这个是湿热瘀阻,这一个则是虚血淤症,我这就给你们开药。”
孙离不在,苏阳便自己抓药。
拿着药单,询问了他们三个人是哪里人,姓甚名谁,方才知道这三个人是兰家庄的,叫做兰文,兰武,兰斌。
“兰家庄啊,我去过。”
苏阳边写药方,边说道:“有二十天了吧,我去兰家庄那边出诊,去看你们兰家庄的兰翁,但兰翁信不过我,不让我看。”
苏阳笑呵呵的说出了当日的事情。
“信不过您?”
兰武听到这话,说道:“如果他要是信得过您,恐怕这会儿还不会死。这信不过您,找了这张大夫,又找了钱大夫,全都没用,越是治,越是虚弱,说死就死了。”
一旁的兰文,兰斌两个人也在附和。
“兰翁死了?”
苏阳很惊讶,当日听他说话,还是有点精神气的。
“可不死了吗?”
兰文说道:“我们哥仨来到城里,就是来请先生堪舆定墓的,不然怎么能跑到城里,到您这看病呢?这兰家老爷死的时候,身边也没个人,被人发现的时候,兰翁掉在床下,已经僵硬了,两只眼睛瞪的是死不瞑目啊…这死的日子还是个重丧日,现在弄的村里是鸡飞狗跳的。”
重丧日,这是死的忌讳,在这一天死去的人,若没有先生定风水,做墓葬,在这一年之内,小辈们还会有人跟着去世。
“这确实要慎重。”
苏阳点点头说道,阴曹地府,规矩很严,却也疏漏很大,若是没有不能化解此厄,对兰家真有影响。
“这张大夫和钱大夫,名声都很大,但就是拿不住兰翁的病。”
兰斌说道,又看左右无人,凑着脑袋上前,小声说道:“苏大夫,你知道钱大夫是怎么治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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