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修远一行人再次出发,直奔常州义兴县而去。
健康城虽然繁华,但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啊!
此去义兴县,可选陆路也可选水路。
因考虑到董淑贞晕船的毛病,所以众人选择了走陆路,坐马车沿着官道直奔义兴县。
一行人在义兴县待了一天,祝修远亲自进入矿山确认紫砂矿……
第二天,他们再次启程,往江州进发。
因为董淑贞怕晕船,所以他们一路上都是走陆路。
颠簸数日方才返回江州。
祝修远他们回到董府后,方才知道原来陈皇的赏赐已于两日前送到了。
金银首饰、绸缎布匹、粮食盐油等,品类众多,董府的仓库都差点被塞满!
不过此次最大的收获并不是这批数量众多的赏赐,这些最多只算是锦上添花。
真正的重头戏是江州刺史、江州司马之位。
当然,还有祝修远获得的那枚免死金牌。
……
……
三日后。
江州城内,薛府。
“可恶!”
薛府的后厅中,陡然炸响一道怒极的爆喝。
哗啦啦!
紧接着就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怒极爆喝与摔杯之人,乃是薛家家主薛宝昌。
他怒目圆瞪,面容冷峻,长长袖子下的两个拳头紧握,青筋暴起,粗重的鼻息吹得颌下胡须一阵乱动。
他这是动了真火,怒不可抑。
“爷爷请息怒!”
薛宝昌身侧,一位二十出头的晚辈后生弯腰拱手。
与薛宝昌不同的是,这位晚辈后生的脸色极为淡然。
即便薛宝昌大发雷霆,怒极爆喝,并摔碎了一只茶杯,弄出极大的响动,将厅中伺候的下人们吓的魂不附体,齐齐跪倒了一地。
但是,这位晚辈后生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一脸古井无波,显得城府极深。
薛宝昌犹自气愤难平,他侧头瞧了一眼那晚辈后生,怒道:“这怒老夫息不了!那董诚老贼,不与我薛家结亲也就罢了,他董家买他的新茶,我薛家做我们的茶商,井水不犯河水,倒也互不相干。”
“可是,那董诚老贼欺人太甚,公然打破百年以来的规矩,弄出个什么‘董公秤’,还派出衙门州兵守在茶园路口……”
薛宝昌发了一通火,心里似乎好受了些。
他又看向那晚辈后生,说:“源儿,你历来老成谋事,你来想想办法,如何应对此番局面?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我德福茶行怕是要关门倒闭了。”
那晚辈后生名为“薛源”,乃是薛家家主薛宝昌之长孙。
薛源少年老成,智计百出,正是因为有了薛源在后面出谋划策,他薛家才能迅速崛起,成为江州一代有数的大茶商。
薛宝昌虽是爷爷,是长辈,但也经常向薛源问计询策。
薛源一脸云淡风轻,拱手道:“爷爷,经过半个月前那场瘟疫后,那董家不仅包揽了江州刺史、长史、司马的宝座,还获得了鄱阳王、杨廷玉,甚至宫中那位的好感!”
薛宝昌瞧了一眼淡定的薛源,尽管他不愿意相信,但事实确如他这长孙所说。
他不由叹了口气。
想当初,薛家跟随方塘、花朝仕、万谦等,一起躲进衙门后宅。他们的计划本是那么完美,本来可以一举剪除董诚、王府管家的。
可是那可恶的董家女婿弄出个什么瘟疫防治之法,生生扭转了局势,“请”来江南西道观察处置使杨廷玉,一举葬送了方塘、花朝仕、万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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