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前头引路,突然想起一事:“李先生,您看出这屋是凶屋,那您能驱鬼么?”
李留客点头道:“倒是有几分把握。”
杜仲喜道:“李先生,若是您能够驱邪,这院子给您免费住一年,我还另有礼物送上!”
李留客心下暗喜,这样一来能够省下不少钱了,码头上挣钱不容易,他吃得也多,能够省一些是一些,何况这金陵的房租可不便宜。
“成啊,那就这里吧!”
杜仲大喜:“好,我们现在就可以把契约定下来,我把钥匙给您!”
李留客笑呵呵地接受了钥匙,省了一大笔钱,他心里美滋滋啊,这小院的确有点鬼气,不过如今的李留客并不惧怕,一般来说,在这种城内,很少有那种大妖恶鬼,有的只是一些依附在一些器物上面的小鬼或者精灵,可能会调皮捣蛋吓走人,但一般不会闹出人命。
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付这种小鬼或者精灵,想必也是手到擒来。
他四处打扫,又到闹市里面采购了一床被褥,锅碗瓢盆等就不买了,他不会做饭啊,买回来也是积灰。
交了一年的租金,买了两套衣服和一床被褥,他积攒下来的钱也就消耗殆尽了,好在他现在每日里挣得钱也不少,打赏的钱虽然大多分出去,但是他挣钱并不靠赏金。
他采取的是承包制,一船货物的搬运多少钱,报个价,然后他自己找人统筹安排,因为他统筹得力,找的人又舍得下力气,所以挣钱也就多了,即便是把赏钱给出去,挣得钱也不少。
而跟着他干的搬运工,虽然活干得多,但挣得也多,和以前比起来要多几倍,更是一心一意跟着李留客干。
这样一来,李留客挣到钱,搬运工也挣到钱,而船主那边也收获了舒心,那些收货的酒家也颇为赞赏,但每次利益重新分配总有失意的人。
在李留客整理自己的新住处的时候,那几十个被排斥在李留客的团队之外的搬运工,自主的集合起来,愤愤不平的指责着李留客吃独食。
实际上李留客并非不给他们机会,几乎他们所有的人都有参与到李留客团队的机会,但他们即便是加进去了,也是偷奸耍滑,总是拈轻怕重不说,还有的干活不仔细,把船主的货物给弄烂,甚至有小偷小摸的,李留客对这些不会留情,一旦发现,下次就不会再找他们。
就算是这样,李留客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活都揽下来,这个码头因为李留客的统筹,卸货速度快了很多,把附近其他码头的船也吸引过来卸货,这些搬运工也能揽到活,挣的实际上和以前也差不了多少。
但利益向来不患寡而患不均,跟着李留客的搬运工挣了更多的钱,他们看得眼红,觉得这钱就是从他们手里面抢过去的。
“照我说,我们明天一早直接把他轰走算了。”一个尖嘴猴腮的搬运工说道,眼睛里都是狡诈的光芒。
“对对,张鬼子说得对,轰走他,就是他打破了这里的规矩,这是要让我们活不下去啊,俗话讲,挡人财路,就是是杀人父母,他要是不走,我们明天就把他腿打折,反正这么多人,法不责众!”另一个颧骨突出眼白占大部分的汉子道。
“好,我们就这么干,特娘的,这阵子少挣了好多钱,老子都让婆娘给骂死了,连床都上不了!”有个搬运工狠狠地往地上突了一口又浓又稠的浓痰。
“哈哈,赵老四,你现在还能够让嫂子舒坦吗?就你这身子骨,能够撑半盏茶时间吗?要不,我帮你伺候嫂子算了。哈哈哈”有人促狭道。
“干你酿的,李老三,你信不信我把你扔河里喂乌龟!”那汉子怒道。
众人哄笑起来。
李留客并不知道这一幕,他收拾好房间,到了夜间赶到他住了一个多月的城隍庙,越上城隍老爷的神像的横梁,从里面取出包裹,里面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一本十八罗汉观想法,一本大周天剑法。
李留客跳下来,拍了拍灰尘,转身和城隍老爷的神像告了一下罪,转身出了城隍庙,他没有看到城隍神像竟像是舒了一口气。
李留客回到了小院,关好门窗,反正都是晚秋了,也不怕气闷,在床上跏趺而坐,不一会就进入了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
他识海中一尊巨大的金色罗汉盘坐在神鹿身上,眼神深邃有大慈悲。
而小院中的大树无风自动,方圆十里的灵炁都在往这里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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