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塔,先知预言?
铜椰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几句话,居然把这几个人都干沉默了。而且这几个人的沉默,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仿佛忽然触及到了某些隐秘的禁区,一些不可被碰触的禁忌被触碰到,每个人脸上都充满讳莫如深的意味。
仿佛天命塔,先知预言这个话题,根本就不该被谈及。
神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了,他的反应就像贞洁烈妇遭到登徒子调戏一样,声音都尖了起来:「铃花,你们太一学宫还有没有规矩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是这种场合能提的吗?」
他跟铜椰不熟,不好直接出言呵斥铜椰。他跟铃花算是朋友,因此指责铃花,实则就是指责铜椰乱说话。
铃花意味深长地瞥了铜椰一眼:「这些事,你是哪里听来的?我记得,太一学宫最高级别的一些秘密,并没有对你开放吧?难道你偷偷查阅过?」
铜椰耸了耸肩,微笑道:「我就算想偷偷查阅,守卫能让我进学宫的禁地吗?」
「那你是从何得知这些的?」
铜椰淡淡道:「我在泰坦学宫的时候,便听说过了。」
这回,神光和铃花大学士的目光,都齐刷刷望向多瞳。多瞳也懵逼了。他第一反应就是,铜椰这厮在撒谎。
泰坦学宫怎么可能这么没规矩?一个普通的学士,不可能接触到紫金绶带大学士才能接触到的最高秘辛?
天命塔,代表着地心世界一段历史,一段不愿意被当下统治者回忆起来的历史,因此这注定是一段被尘封的历史,不会被广大地心族所知道的历史。
而天命塔时代,那是在万年之前的旧事了。一般都会被称为远古时代。至于远古时代到底如何,地心世界也不觉得非了解不可。
当然,关于远古时代的传闻肯定是有一些的,史料也一定有一些记载,但这些记载,都是模棱两可,更像是神话书写的方式,而不是正儿八经的历史。
至于什么天命塔,什么先知预言,这是绝对不可能外泄的天机。
在地心世界,有且只有三大学宫记载了那则预言,也只有三大学宫,记载了那段秘辛。
天命塔如何消亡,先知如何预言……
只是,几乎所有接触过这些秘辛的三大学宫高层,都会下意识回避这个话题,不去碰触这个禁忌。谁都知道,这段历史不能被轻易碰触。
可铜椰这么一提及,就想一个魔咒被唤醒一样,在他们每个人心头不约而同地回荡起来。
天命塔,还有那个预言,对于当下的地心世界而言,绝对是个魔咒。因为每个人都意识到,现今这个时代,似乎刚好已经步入了天命贤者预言的时代。
难道说,地心世界,真的要格局大变吗?真的有所谓的天命裁决者出现,让三大学宫为代表的格局,彻底颠覆吗?
这个世界,真的要迎来颠覆性的改变,迎来新的纪元吗?
就算这几个人当中对权力最为淡漠的铃花大学士,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铜椰,就算你是从泰坦学宫得知,为何好端端提起这个?」
铜椰意味深长瞥了神光大学士一眼:「我先前听神光大学士那些话,颇有些想引领地心世界重建,以他为首的节奏。我实在有些忍不住,因此想到这件事,也算是一种善意的提醒。或许,我们是否应该从旧梦中清醒了?」
神光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叫道:「本座那些话有什么问题?当今地心世界,就需要德高望重的人站出来引领地心世界重建。本座自告奋勇,愿意承担这个职责,难道还需要你铜椰首肯?」
铜椰笑了笑,却没跟神光斗嘴,而是淡淡道:「那么,倘若地表人类真的入侵,神光大学士阁
下,是否也会身先士卒,冲在第一线呢?」
神光傲慢道:「本座定会比你冲在前头。」
「却也不然,我听闻,巨石关一战,水镜道友就比神光大人冲在更前。而在地表战场,不管是太一学宫,还是泰坦学宫,都比五行学宫冲得更前。因此,小弟是真的有点怀疑,真到哪时候,神光大人真的能冲在最前头吗?」
所谓打人不打脸,而铜椰这些话,就真有些打脸的意思了。
神光气得脸都有些发紫了,忍不住拍案道:「铜椰,你什么意思?跟本座叫板是吧?」
铜椰神态轻松,耸耸肩,摇摇头:「你看你怎么还急了?我叫板什么?既然大家坐下来商量事,总不能我有什么想法,还不许我说吧?难道我你不说,我不说,一些客观存在的事实,就会自动消失吗?」
多瞳其实对太一学宫跟五行学宫互咬是喜闻乐见的,但是他作为发起人,又不好意思甩开手脚看热闹。
当下忙虚情假意地当和事佬:「好了,好了,诸位,我们当下是要解决问题,没必要再做无谓的争吵。」
铜椰对泰坦学宫的人,却一点都不客气:「多瞳阁下,你就别假惺惺了。我看你都恨不得太一学宫跟五行学宫当场翻脸吧?」
多瞳哭笑不得:「你看你这话说的,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这些就有点赌气了。」
「那你说解决什么问题?解决问题难道不应该先发现问题,确定问题吗?诸位是不是觉得,天命塔和先知预言是万年以上的传闻,所以大家就可以自动忽略吗?」
铃花劝道:「铜椰,这个话题,后面我们再细说。毕竟是万年之前的远古传闻,没准是捕风捉影,没必要大张旗鼓在这吵个不休。而且,这些秘辛,实不宜泄露。」
「呵呵,不宜泄露?为什么万年来,一直都不宜泄露?不就说明大家都认为这些秘密,是真的。所以每个人都在刻意回避,都不想直面。可你们想过没有,天命,实则已经在进行裁决,进行洗牌。万年来,三大学宫格局建立后,几曾有过今日之萧条?十二大紫金绶带大学士,只剩下寥寥四人?这是天命的敲打,诸位为何还要故作不见?你们想当鸵鸟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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