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体来说,多瞳还是觉得铃花陷落的可能性更大。那么现场,只有神光这个傻狍子,确定是没有被地表人类搞定的。
想到这里,多瞳大学士不禁有些替三大学宫感到悲哀。
当初十二大紫金绶带大学士的时代,三大学宫是何等辉煌。现在居然落得这般田地。
先知的预言,当真这么准吗?那位……难道真的就是天命裁决者?
现在回顾过去五年的战争,有太多太多的疑团。比如水镜是怎么干掉修罗的?比如水镜又是怎么跟姜灵一伙同归于尽的?
他们到底在哪同归于尽的?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没有音讯,却又始终找不到他们的尸体?
按说那个级别的战斗,不至于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一具尸体都不留下。毕竟双方都是携带了一批手下的。
因此,在多瞳隐隐的猜测中,姜灵或许真的死了,但绝不是死在水镜手中,而是……
而就在此时,铜椰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多瞳一眼:「看
来,不可一世的泰坦学宫,也有认清形势的一天。」
多瞳讪讪一笑:「不知道铃花道友,是否也这般想?」
铃花正色道:「我一直主张和平止战,只是现如今,地表世界是否会如我们所愿,却是两说。因此,我们主动求和我不反对,但求和的同时,必须做两手准备,以备不测。」
这算是比较稳重的说法,既主张和平,但也不能落下备战。
「对了,既然铜椰提到天命塔,提到先知预言,或许,我们应该去寻访一下天命塔遗址,看看是否能获得更多的预示。毕竟先知既然给出预言,必然会有更多预示。或许,我们可以在这方面下一些工夫……」
神光摇摇头,不屑地道:「说来说去,你们宁可相信远古时代的传闻,一万多年,铃花你觉得还能找到什么?」
铃花道:「你我都知道,那不仅仅是传闻。先知预言的前半部分,毕竟都已经得到过验证,三大学宫崛起,十大黄金族群格局建立,天命塔消失……这些,都一一得到印证。神光道兄,我倒觉得,我们对待这个问题,不可偏执,不可妄自尊大,与天命斗,恐怕谁也讨不到好。」
神光强硬道:「本座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是绝不信这一套的。你们太一学宫和泰坦学宫过去何等强硬,没想到如今反而屈服。只要我神光还在一天,五行学宫绝不屈服,也绝不会被一万多年前的一句预言,就搞得方寸大乱。」
显然,在这个问题上,神光跟其他人的想法是完全相反,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铃花还想再劝一劝,却被神光粗暴地打断:「铃花,你我多年老友,你也不必相劝了。放着我神光还在,五行学宫不会屈服。我也奉劝你们,不要代表地心世界去跟地表人类搞什么妥协求和。一旦你们这么做,地表人类更加觉得地心世界已经虚弱不堪,势必会加速入侵脚步。」
铜椰不禁冷笑起来:「你以为,地表人类会不知道?地心世界的底细,或许现在地表人类比你这个五行学宫首席知道得还清楚。」
「铜椰,你几个意思?我看你一晚上屁股都坐在地表世界那头,你才是那个跟地表世界勾结的家伙吧?」
铜椰冷哼道:「你少血口喷人,别以为大伙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就是觉得姜灵和九秀二位首席不在了,你现在资历最老,想推动三家结盟,以你为尊,满足你那点从未实现过的虚荣心。你以为,真达成了,你就是地心世界第一人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天真?」
倒不是铜椰针对神光,而是神光一向的表现,确实缺乏说服力,尤其是这次内战,神光确实是很丢分的。
五行学宫战场表现,也就是前期水镜打出来的神迹。水镜失踪后,基本上就是节节拉胯,表现非常不堪。
好歹人家薪火大学士还战死沙场,神光这个首席,你要问他有什么建树?干掉过什么硬茬子的对手?
一个都没有!
他甚至就没怎么参与过一线战场的厮杀,更别说非常显眼的战绩了。
别说是泰坦学宫和太一学宫的人瞧不起他,甚至五行学宫内部,都有很多类似的声音,只不过被压制了而已。
谁也不瞎。
跟水镜的妖孽战绩一比,他神光这个首席在这次战争中的表现,可以说是没眼看。
除了「主持大局」这四个字当遮羞布之外,还真是乏善可陈。
神光颇有一些被揭穿的老羞成怒,拍案叫道:「好好好,铃花,你就这么惯着这个骑墙小人吧。总有一天,你们太一学宫的基业都会被他败光。」
狠话也说过了,反正现场这么尴尬,神光是肯定待不住了。一脸羞愤地暴走离开。
铃花追了几步,还试
图挽留一二。
铜椰却道:「由得他去,我看五行学宫有这样的首席,才是真正的败家。要是水镜和薪火随便有一个活着,也远比他这个尸位素餐的家伙强得多。」
这回,连多瞳都不免附和:「这个神光阁下,当初是怎么当上首席的,实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铃花心烦意乱:「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吧。都这时候了,何必再起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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