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摆了摆手,道:“不必,只是随便看看,直接进去吧。”
“殿下请!”卢九德和刘元斌二人连忙在两旁开道。
朱慈烺走在最前方,在走过营门的时候略微停顿,朝四名士兵微微点头:“做的不错!”
太子殿下居然还夸赞自己?这四个士兵皆是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有些发愣,当他们清醒时,朱慈烺一行人已经进了勇卫营中。
一群人进入营中时,勇卫营的士兵们正在训练。
此时正是下午,日头正悬在头顶,虽然天气刚刚变暖,但大多数的士兵都没穿上衣,光着上半身在操练。
校场中的士兵约有五千人,都是皮粗肉厚的大块头。
在阳光的照射下,士兵们身上的肤色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隐隐有些汗水滑落,滴在地上。
操练士兵的将领也光着膀子的,身上肌肉坟起,一条条鼓起的青筋像是虬龙游动,充斥着狂暴粗野的气息。
领头的一位将领神色严肃,面无表情,背负双手,目光在一个个士兵身上掠过,大声咆哮道:“训练的时候多流汗,战场上就少流血,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数千士兵齐声大吼,声如炸雷。
那位将领却摇摇头,露出不满的神情,再次大吼道:“你们是没有卵蛋吗?或者都是一群娘们儿?吼一嗓子都有气无力的。”
卢九德和刘元斌一听,脸都黑了,没有卵蛋?你他娘的说谁呢?
“听清楚了!”
数千人撕心裂肺的大吼声响起又是齐声喊出,简直像山河崩裂,使得所有人都失音了,耳中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这是何人?”朱慈烺指着那位将领,向卢九德问道。
卢九德立即回道:“回殿下的话,此人名为黄得功,人称‘黄闯子’,是京营名将。”
虽然黄得功刚刚无意间说了卵蛋的事,好在卢九德为人不错,没有计较什么,并没有趁机给他上眼药水。
朱慈烺好奇道:“为何称他‘黄闯子’?”
卢九德指着黄得功,道:“黄参将年少时就无比的勇猛,十二岁的时候偷喝了母亲徐氏酿的酒,徐氏责怪他,他笑着说赔。
为了赚酒钱,黄参将就拿了一把刀混在官军中,跑到辽东战场上砍了两个敌人的头颅,领了五十两白银的赏钱,回家献给了徐氏,说赔那酒的钱。
后来黄参将从军,每次作战前都要喝上两口,然后深入敌方军营,不顾生死,不计利害,被称为黄闯子。”
“原来还有这番典故,真乃猛将也!”朱慈烺感叹。
朱慈烺点点头道:“这些士兵都是虎贲之师。”
卢九德骄傲的说道:“那是当然,这些将士都是曹督主从十几万京营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可以说是整个京营中最核心的战斗力。”
为切实提高新军战斗力,曹化淳选任人才极为用心,卢九德和刘元斌两个监军太监也是内廷里知兵的人才,而进入勇卫营的将官更是曹化淳精心网罗的忠诚勇敢之士。
如出身辽东久历战阵的黄得功,这样善战的武将让勇卫营的战斗力迅速提升。
崇祯对于这支军队寄予厚望,给官兵开出的待遇也是极为优厚。
就是这样一位优秀的曹督主,朱慈烺不知道为何后世那些影视里将他列为反派,什么东厂头目,迫害百官,危害江湖,甚至李自成攻入北京主动打开城门。
曹化淳在李自成打进北京城的前几年就早早的回乡养老了,他拿意念开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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