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个时候,楼下再次传来光横的惨叫声,光时亨听到后,心中怒意再度涌上,他站起身来对着朱慈烺一躬身,道:
“犬子有没有非议殿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殿下命人将犬子扔下楼以致残废,此事我会上奏陛下,请圣上决断,臣公事繁忙,先行告退了!”光时亨很不给面子,甩下一句话就起身告辞。
见徐盛准备出手将他拖回来,朱慈烺摆了摆手,任凭光时亨离开。他清楚,再有什么事情,也不能当街杀人,这样影响不好。
看着光时亨离开的背景,朱慈烺眼睛发冷,道:“藐视威胁皇族,其罪当诛,李廷表,你带锦衣卫去抄了这狗东西的家,男丁全部抄斩,女眷送进教坊司!”
董兴怀心中一颤,这皇太子真是个狠人呐,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幸好刚刚自己舍弃了光时亨。
朱慈烺又看向董兴怀,道:“本宫听说顺天府尹个个都是硬骨头,不畏强权,秉公执法,你这种人也能当顺天府尹?自己上疏请辞吧,否则本宫不介意按照大不敬之罪,送你儿子上路!”
董兴怀身体颤抖,连忙跪下谢恩。
当天,一大群锦衣卫涌进了光府,见到男丁直接砍杀,连带着儿子光横回到光府的光时亨也被当场斩杀。
整个光府血流成河,哀嚎一片,惨不忍睹。李廷表所带领的这些锦衣卫人人面无表情,隐隐内心有些兴奋,时隔几年后,他们锦衣卫的凶名再度盛起。
李廷表将光府抄了个底朝天,却抄出几万两银子,这让他很无语,还以为是条大鱼呢,结果是个烂虾。
也难怪,光时亨刚入兵科给事中仅仅几年时间,还没足够的时间去捞钱。
即便这样,再加个贪污的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几万两银子,怕是他当一百年的官也赞不了这么多银子。
在抄了光府的当天下午,有很多大臣在午门外哭宫,言说太子无道,擅杀朝廷命官,年纪轻轻杀心太重,将来恐不是明君。
“是东林党?”收到消息后,朱慈烺有些郁闷,不清楚这些哭宫的大臣是什么路数,于是让李廷表暗中查探。
一个时辰后,李廷表传来消息称,这些针对皇太子的人并非是东林党,而是经过温体仁的授意。
温体仁在得知光时亨“阵亡”以后,有些郁闷了,皇太子这辆“车”没打到,还让自己损失一个“嘴炮”。
温体仁吃了个亏,怎会轻易认怂,趁着此事的热度,于是让唐世济这个马仔撺掇御史言官们前去午门哭宫,推一波兵。
唐世济作为左都御史,是那些御史的老大,有了上峰了命令,加上唐府前粥厂的恩怨,当天就带着一票言官精神抖擞地去午门搞事情了。
从李廷表发来的情报来看,朱慈烺整了半天才理清楚目前朝堂上的局面。
东林党代表的是东南地主和商人的利益,朱慈烺虽然从富商那搂银子,却也是人家心甘情愿的捐资,还变相的提高了商人的地位,东林党没必要向他开火。
而此时的东林党近来年在温体仁的打压下,目前在朝堂上基本站不住脚了,连东林党的大佬钱谦益都在去年,被温体仁整下狱吃牢饭去了。
所以东林党不可能和温体仁一道向他开炮的,说不定必要的时候还得站在自己一边。
当然了,别以为温体仁整垮东林党他就是好人,温体仁这个逼,完全就是个庸人。他跟东林党开战,主要是因为当年钱谦益和他争首辅之位时,相互点炮,两者狗咬狗而已。
现在的大明朝堂,基本就是以温体仁为首的几方党争,哔哔个不停,完全不干正事。朱慈烺想办正事,必须要一个个的拔掉这些毒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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