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位山君竟以自身山体塑出老君和青牛的道像?
且不说这三位。
远处佛光中正自懊恼不以的和尚还尚未远走,忽然见的如此盛大场面光头下圆脸一双眼睛好似要放出光,本自的懊恼都没了转以大欢喜之态:“造化,造化,大造化。”
“此等手段却是妙极。”
“庙里的佛像尚且需要法师传扬经营,怎及将此等高山化作佛陀道像,只叫凡人远远望之就以为神迹、心生仰慕?而生活在周边之凡人日日耳濡目染,却是不须人去宣扬讲经佛陀之像都早已入心。”
“不行,我且赶紧回灵山,趁此妙法尚未传开,直接与如来祖师进言,便是大功德、大造化,胜过我在东胜神州空劳数百年。”又想:“西牛贺州诸地,有能为者当依山成佛陀像,没能为者也当择好山好石开凿。”
却是哈哈大笑一声化作一道佛光往西天去了。
这位尊者诸般心思却是如此急切,似是大违凡人眼中西天神佛之形象,但西游世界神佛便是如此,成了神佛、菩萨、尊者、罗汉绝不意味着人人都是圣人。
唐僧师徒不远十万八千里去取西经本是西天安排好的。
结果到得西天却只是不晓得“潜规则”不给两位尊者行“人事”,两位尊者便变了脸色打旁边一讨论给了一套空白真经,惹的后来如来祖师打圆场来了段“法不可轻传”的段子。
什么法不可轻传?
你自家安排好了的事,事涉背后多大的利益?人家不远十万八千里花费数十年过来取,这份心意又是何等之重?唐僧听了无法后只得拿出吃饭的家伙走了个过场,想那唐皇送的凡物紫金钵却又能值几个钱?
这几个钱就能换得真经正法?
和尚按佛光而遁。
启阴山以极快的速度形象大变——道像双成,王方平法力一引,老君讲道图瞬间消散化作一道仙光垂落。
来宣天庭旨意的仙官就眼巴巴的看着这道仙光,仅是给老君造道像就算了,更关键是有仙光垂落,这是真的开了光老君真的应许了的,绝非是这位山君吹牛和强行附会。
“如何?”
王方平笑问,接道:“白山君乃老君门人。”
“老君的旨意,自当恭迎。”
“天庭的旨意嘛呵呵,还且请上使返回天庭去,去往三十三天外老君处加盖个老君的私印或者另行请一份旨意,到那时本山君再来迎候天使如何?”
“请吧。”
仙官眼巴巴的看着,脸上颜色复杂已极,身在仙官之列他缘何不知老君?更知当今天庭的周天正神班子乃是上古玄门截、人、阐三教共商共搭,老君为昔日人教教主而今三清道门祖师其位可想而知?
天庭上老君礼节性的明尊陛下,尊的仅是三教昔年自定下的法度,实际上陛下的旨意在五方天地中属于玄门范围内北方、中央、东方中可能对任何人都管用,却唯独对三教门人不大好使。
不说外的。
只说天庭体系内出自三教的各路正神给陛下之难堪便多不胜数,乃至于许多时候天庭诸多大事,明明只要这些正神稍稍出力就可自家解决,结果竟劳的陛下要请西天菩萨、罗汉和五方南极天观音大士这等外人相助。
不由看向城隍、河神又看向井龙君,怒斥道:“你们几个做的好事,竟不将事情弄清楚就胡乱通禀,叫本仙使和上方众仙官落了个好大的脸。”
“本官记住你们了。”
“天使,天使!”三位正神连忙想解释些什么,但天使怎耐他们解释,转身驾祥云拂袖而去,只落得三位正神站在一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三位正神?”
王方平笑眯眯道。
“观礼完毕。”
“还不来就座享宴,莫不是我启阴山美景不好、酒水不美、食物不丰?是我启阴山怠慢了诸位,或者是呵呵呵。”顿了顿:“或者是对我启阴山君本人有什么不好意见?”
三神连声:“岂敢,岂敢。”
各自按下云头重回观礼台。
只是启阴山的酒水、食物着实不错,奈何三位各有心事吃的竟是味同嚼蜡,唯独赤犬妖王笑呵呵的尽情享受,不时看向背靠的两座老君峰和对面小山青牛峰,心里不知道转些什么主意。
王方平却是稍稍松了口气。
心中庆幸不以。
幸亏及时第一时间拜了码头抱了大腿。
不然就今日这连番阵势根本接不下来。
启阴山山君府诸臣属目睹这接连的精彩好戏,个个心中直呼消息量太大有些接受不能,个个都有些恍惚,但心里的那份欢喜却是压都压不住,先怼大妖王、再怼天庭天使,还以几乎移山之能生造两尊道像,这似乎是神君背后的大靠山?各自准备回头就打听老君到底是什么人物。
心底里的思想大抵是:
神君这般强大、强势,还有天大靠山,山君府这座山稳了。
夜幕降临,启阴山开府大宴直持续到深夜。
回去的路上,傲来国城隍大人不时回望启阴山,唉声叹气不已,这等能镇压妖王、能将天庭天使都怼回去的强邻得罪了可怎生得好?天使被怼了个脸色发青来日行迁怒事怎能应对?
傲来城隍,好难为啊。
野里都统和玄焰老鬼得胜归来,却见的启阴山几乎模样大变,各处同僚、白金鬼使都再喜气洋洋的说些什么,个个扬眉吐气好不热闹,心道我们去抄毒蛟王的家难道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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