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熟练掉头,“二哥,又包了啥工程?”
葛小天拆开文件袋取出一沓浅蓝色,数出五张塞进大毛口袋,咬口方便面,一边嚼,一边把事情经过讲了讲。
大毛笑的前翻后仰,差点把车开沟里。
“卧槽!”
“你悠着点!”
“二哥,这钱我不能要!”
“辛苦费,明天一早还要耽误你做生意!”
“啥事?”
“明天我爸回东北,早上赶火车还要再来一趟!”
“去去去,这都是小事,你不说我也得把大伯送过来啊!”
“一码归一码,以后说不定还要用车呢,油钱也不便宜!”
葛小天挡住大毛递钱的手,“好好开车!”
“跟我还这么见外!”大毛脸色有些难堪。
葛小天拍拍其肩膀,“行了,咱兄弟俩有啥好生分的?现在工地多了,老妈在黑旅馆做饭送饭也不轻松,早中晚三餐,几大桶呢!以后到了饭点,如果车闲着,你就帮忙运运!咱整天借用那些四不像,时间长了也不像回事!”
“嗯!”大毛点点头,脸色方才好了许多。
一路闲聊,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
老妈在给老爸收拾行李,又煮了许多熟鸡蛋。
葛小天一整天没吃饭,只啃了半包方便面,随手拿起一个,剥皮吞下。
“你今天跑哪去了?七个工地都没找到人影!”
“在网吧呆了一天!”
“嘿!又吊儿郎当瞎胡混!”葛峰同志说着抽出牛皮腰带。
葛小天慌忙蹿出屋子,“啥啊,我去是网吧为了设计制衣厂的施工图!”
“拿来我瞧瞧!”
“没打印呢,烤磁盘里了!”葛小天抽出几份手绘图,“爸,你说制衣厂用预制水泥板方便,还是用浇筑结构方便?”
葛峰仔细翻看,“论方便性肯定是预制水泥板,但这厂房跨度较大,如果不设承重柱有点不保险!”
“承重柱无所谓,李文全采购的都是二手机器,我去瞧了,没大件,多几个承重柱也不碍事!看来,我得提前跑趟水泥厂,把主梁和水泥板做出来!”
“对了!”葛峰忽然想起什么,“他那厂子在南洼?”
“是啊!”
“我记的去年发洪水的时候,南洼有许多农田被冲垮了,土壤可能有些松软,你打地基的时候注意点!”
“这样啊?”葛小天点支烟,寻思片刻,“不行就换填沙石!”
“换填沙石简单,关键是,你挖地基要做好挖出水的准备!”
“先打井点试试?!”
“太麻烦,就一层厂房,又不是盖高层!先挖开瞧瞧,松软的话放坡,有水的话开渠引流,挖三米填两米,夯实后,设井格基础。”
葛小天点点头。
没有哪个工地不偷工减料,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一般没人管。
但重活一世,又有外挂傍身,葛小天决定做良心企业,盖最稳的建筑。
“老爸,你先去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火车!”
“嗯!”
葛小天趴在门口小床上反复查看图纸,直到腕表传来阵阵公鸡打鸣声。
三点半了!
老妈起床做饭,老爸洗簌刮脸。
葛小天出门喊大毛。
六点的火车,四点出发,五点赶到县城火车站,等买完票,火车也差不多要进站了。
站台上。
葛峰同志提着蛇皮袋,里面装着些许吃的、用的,以及小巧砌墙工具。
“老爸,要不,你还是留下吧?”
“去,那边工地上都是老家人,当初我带他们出去,现在将他们丢在哪,你说像话吗?”
葛峰同志虽然没有发家,但在工地上也属于工长。
包工头是邻省的,俩人关系不错。
之所以没发家,估计是这个时空的葛小天吸干了家里的存款,没参股工地。
“那你多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葛小天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片刻,“我这里有十万余款,你要用的话,给我打电话。”
葛峰笑了笑,没回答,“行啦,好好干,等年底回来,让老爹瞧瞧你都做了点啥!”
“嘿嘿,放心,到年底还有两个多月,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臭小子,你也多长个心眼!记住,无论做什么,别犯法!”
“懂!”
“那我上车了!大毛,走啦!”
“大伯您一路顺风!”
等葛峰同志走进车厢,葛小天揉揉眼:
“走吧,回家!”
坐在面包车中,思绪万千。
看着窗外飞快流逝的风景,葛小天一拍脑门。
对了,咱还有两千块钱没拿回来呢!
拨通电话。
“喂?我是葛小天!”
“不认识!”
“嗯?不是尚拉化工厂么?”
“是啊!”
“你们厂子里是不是有个瘦高个?戴着个茶褐色眼睛?对了,自称厂长助理,副厂长!”
“啊?那你等等,我去请他过来!”
数个呼吸过后。
“喂?葛兄弟?”
“事情搞定了,把那两千辛苦费给我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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