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边上的驿道上,一边是滚滚长江,千帆过尽东逝水;一边是江南春色,桃红柳绿万般好。
此时正是江南的五月,烟雨朦胧,繁花似锦。古道之上,从东向西走来三个人,由远及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和尚,一高一矮,高的三十多岁,黑色的僧袍,背上斜挎着一个包袱;矮的呢,是个小和尚,也就十多岁左右,小巧的脸庞透着稚嫩,此时正吃力的迈着步子,想跟上高和尚的步伐。
“大师父,您慢一点啊,”小和尚紧走几步,和大和尚并排,转头向后面喊道:“安生师弟,你快一点啊。”
后面那个叫安生的少年,大约十七岁上下,却不是和尚打扮。少年身穿白袍白衣,腰间挂着一串白玉,剑眉星目,发髻高悬,右手还握着一把短剑。
“哎,知道了!”少年大声的答应着,用小石子飞快地朝长江里面打了一个水漂,只见小石子在江面上起伏了十几下,才沉入水底。
“哈,这次比上次多了三下,”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跑着去追远去的两个和尚。
“我说,师父,咱们啥时候能休息一下,好累,要是有匹马骑该有多好。”白袍少年走到高个子和尚的身边,抱怨道。
“那就歇一会吧,安信也累的不行了。”慧觉说着听下脚步,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少年和小和尚也都坐在慧觉身边。
“安生,潜衍图内功最近可有长进?”高个子和尚问道。
原来这个白袍少年就是建文帝之后,是一年前痛失双亲,被慧觉和尚带回灵谷寺的李林,而安生是普贤上人给他取的法名。
在灵谷寺的这一年,李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个子也长高了,身体强健了不少。
而高个的和尚便是灵谷寺和尚慧觉,傍边的那个小和尚就是安信。
听闻师父询问潜衍图内功的修炼情况,李林刚要回答,就听见东边驿道上传来马匹的嘶鸣。
只见驿道上尘土滚滚,远远望见十几匹马飞驰而来,带头的是一个长髯大汉,高颧骨,深眼窝,一道刀疤从额头右边向下一直延伸到嘴的左边,背后斜插着两把柳叶刀。
看见前边路边有人,长髯大汉勒住马缰绳,“吁……”的一声,那匹马速度便慢了下来。
“哎,我说和尚,此去九江府,还有多远?”用马鞭指了一下慧觉,大汉高声问道。
慧觉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大汉,没有说什么。
“和尚,你是哑巴吗?”大汉有点不耐烦了。
“哎吆,我说,你们就这么问路吗,怎么一点都不尊重人。”李林一看见这个大汉,见他长得凶神恶煞,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见师父不想理他们,就站起来说话了。
“哈哈,老子鳄鱼帮行事,就是如此,”大汉看着李林说道,“小娃娃,要是不想挨我皮鞭的话,就不要多管闲事。”
“鳄鱼帮,我看书恶虫帮吧。”李林面带微笑的讥讽道。
“你小子,找死!”长髯大汉说着,右手往上一搂,紧接着向下一用劲,马鞭嘶的一声,带着风声,向李林的头上打去。
李林一看这汉子马鞭打来,右脚微微一使劲,身体直直地向后退出一步,刚好躲过马鞭。
“你这汉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李林双手环抱,用右手中的短剑拍打着左肩,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个长髯大汉看一击不中,也不答话,右手一抡圆,马鞭在他头上转一个圈,斜斜的向李林打来。
“哎呀,你还来啊!”李林故技重施,轻松的躲过马鞭,“你再要打我,我可不客气了啊!”
长髯大汉见李林轻松的躲过自己的两马鞭,自觉在属下面前丢了面子,自己作为堂堂鲨鱼帮三当家的,怎么能被一个黄毛小子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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