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乐思的挑衅,季倾安充耳不闻,恍若压根没听到似的,也丝毫不愠怒,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
“王爷给的腰牌放在了床边,不过今日出门急了些,忘了拿罢了。”
一句话,便解释了所有。
虽说陆清泽真没有给她腰牌,云清王府中也无人告知需要此物件,但是这面对季乐思的挑衅而言,都不算个事儿。
有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别人也无法证实。
她悠悠的话语自帘子内传来,那语气中还带着娇羞。
其中隐含的意义不言而喻,小玢闻言不禁红了脸,小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你不要脸。”季乐思闻言瞬间恼怒。
这是在告诉她云清王殿下日日相伴于她床榻?
季乐思面色瞬间阴沉了许多。
周遭守门侍卫对于云清王妃这毫无顾忌的言语,也是格外佩服的很。
哪家小姐不是个个羞涩得很,尤其是对于这夫妻恩爱之事,基本上都不敢与放置于自己嘴边谈资。
可这云清王妃,就跟个例外似的。
还秀起恩爱来了。
季乐思此言一出,张新春的愠怒训斥之声便自帘子中传了过来:“思儿,怎可如此说话?你大姐姐与云清王可是恩爱的紧,小心云清王怪罪。”
张新春是向来善于察言观色,旁人只看出了季倾安在诉说她与云清王殿下夫妻恩爱,可与此同时,她更看出了这云清王对她的重视。
训斥之后,季乐思不明所以的瞪了张新春一眼,轻声说着:“娘,你为何要帮那贱人说话?你就不能帮我出口恶气吗?”
张新春轻拍季乐思背脊,压低声音说着:“若是开罪了云清王,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别忘了我们今日进宫里头是所谓何事?切忌别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与物绊住了脚!以后这个仇日后再报就是了!”
张新春是格外的会看人脸色,与攻于心计,这也是为何她一介庶女,却能一举成为主母的缘由。
闻言,季乐思果真不再发怒了,她迅速压下火气,温声开口:“妹妹口不择言,还请姐姐切勿怪罪。”
季倾安瞧着季乐思母女两在那演戏,只觉格外好笑,不过她那继母倒真是个聪明人。
但这季乐思平白惹了她这一事儿,哪能那么简单便能过去?
她若是这么好心,就不会是季倾安了。
她微微掀开帘子一角,偏过头看向旁边的马车内两人,开口道:“真巧,进个宫都能遇上母亲与二妹妹,小玢,快扶我下去,我去给我母亲行个礼磕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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