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只好如实告知母后了,上次她可是在意得很,估计过不了多久时日,也会叫王公公也会来丞相府瞧瞧。”季倾安也装成为难的模样叹了口气。
演戏谁不会一样。
张新春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出来,可偏偏还不能说什么,还只能保持着她那向来慈母的笑意:
“王妃就是爱说笑,王妃放心,妾身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将你后院修缮翻新。”
说话间,张新春就瞧见季河君走了过来,便提高了音调:“王妃,给妾身一些时日,妾身保准将后院变成整个丞相府里头最新的的一个院子,定会完完全全体现王妃您尊贵的身份。”
此言一出,那季河君完完全全收入耳中,就开始朝着季倾安大骂:“孽障。”
季倾安一回头,季河君就伸着手指戳着她鼻子:“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你身为相府子女,没为相府谋取点福利也就罢了,嫁出去了还要修缮什么后院?你是还要住在相府?要相府为你养老?”
那恶狠狠的语气,直让季倾安怀疑,原主不是这季河君的亲生女儿,哪有这种父亲,差别对待这么强烈的?
季倾安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季河君又开始骂骂咧咧了:“你二妹妹还未出嫁,到时府中还要备丰厚的嫁妆礼,不能丢了相府的颜面,你出嫁之时都挑走了相府库房上好的值钱货,怎的还不知足?嫁出去了还要妄加惦记娘家的东西,不知足的东西。”
季倾安一听这话,顿时没忍住笑了,季乐思出嫁时,相府就要为她准备丰厚嫁妆,她出嫁时呢?
呵呵,说什么她挑走了上好物件。
着实好笑。
她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容中,讽刺感完全倾泻而出:“那些值钱物件是我挑走的吗?父亲……”
她厉声开口:“父亲,你有问过母亲,当时为我准备的嫁妆都是何状吗?好一个二妹妹出嫁要准备丰厚嫁妆,好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我没嫁出去前,你待我好过吗?你对与对二妹妹又是何态度?”
“王妃,这……”张新春迟疑着开口:“当初妾身是欲准备上好嫁妆的,只是装箱的下人不懂值钱货,因此提了些残次品,好在老祖宗及时发现,没让妾身酿成大祸……”
说话间,张新春已然落下两滴热泪,那满是脂粉的面容也低垂下来,肩膀一耸一耸的,瞧起来异常柔弱。
季倾安突然明白,原主母亲为何没能斗过这张新春的缘由了。
能屈能伸,能装的了柔弱,也能当的起恶毒。
季河君就是最禁不住张新春如此模样,因此张新春一哭泣时,他心瞬间软了。
“你作为姐姐,本应让着妹妹……”于是季河君瞪着眼睛,瞧着季倾安便开始怒斥。
而张新春这白莲花,还在不断演戏,她伸手轻扯了扯季河君的衣袖:
“相爷,妾身有愧,妾身没能办好王妃出嫁的嫁妆,妾身有愧于相爷的信任。”
季河君伸手,缓缓为张新春抹去泪意,那动作格外轻柔,跟块宝似得:“哪能怪你,就算是些破烂货,那又如何?值钱货她配吗?”
说话间,又直瞪着季倾安:“你为相府带来了什么?又凭什么要求相府为你备值钱货?”
季倾安只嘲讽的勾起一抹笑意:“是啊,父亲说的对,我何德何能妄想着得到相府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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