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要立刻进入道德考验。”虽然不是真实发生的经历,但内心的煎熬却异常真实,他要麻醉自己,尽快忘掉这个笑容。
“没有问题,我只希望你可以在接下来的霸法考验中努力坚持到最后。”那悠远的声音发出了警告。
左川长吸一口气,欣然接受。
“放马过来吧。”
“哈哈,年轻人,不要着急,你能完成两大霸法考验,已是让我刮目相看;只有我清楚在考验中你的霸意如同电脑系统一样被重启,你对考验一无所知,全凭个人的主观选择来决定命运。”那悠远的声音不厌其烦地为左川介绍起来。
左川也耐心地听,没有出言打断他,显露自己足够的尊重。
悠远的声音非常突兀地说道:“如果你能完成接下来的考验,也许将成为神州历史上第二位完成法官权重四大霸法考验的法官。”
“第一位是谁?”左川不由好奇这个前辈的名字。
“哈哈,他的名字叫杨正,前首席大法官,窥天者…叛国者…祖神战犯…华夏人…”
左川的内心立刻冒起无名之火,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污蔑自己的恩师。
可他神经一跳,愕然道:“等等,为什么是四大霸法考验,难道我要一次完成两大霸法考验?”
他深知每场考验对于现在的他完全没有难度,但对于进入霸法考验中的他无异于刀山火海,因为他全然不知,每行一步,稍有趔趄,便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
“哈哈,你进去便知!”
大厅里响起咔咔的声音,左川眼见两个模糊的犯罪场景活了过来,然后如血肉一样蠕动,渐渐融合在一起,而他也失去了意识…
“上午好,欢迎收看早间新闻30分,下面是新闻速递。神州与亚美利哥争斗短暂休止,亚美利哥对神州制裁陷入无力呻吟;神州力量盛世崛起,深空远征喜报捷传;北围城独立势力螳臂当车,民贼伏罪;神州宣布进入量子时代,引领世界;神州公布《个人破产法》,社会各界担忧新三代人负债累累,有可能成为破产三代…”
“呵呵,大时代,小人物!”左川淡淡自嘲。
他转过身来,在年历上用笔重重地勾勒一笔,时间刚好是一个独特年份。
脑子里闪过苦涩的思绪,进入酉城法院已经十三年了,十三年来,他为国为民为法奉献了自己的青春、智慧还有…头发…
民族与国家欣欣向荣,祖神更是意气风发,他却如即将老死的孤鸦,依然孑然一身。
昨日院部对他的处分决定依然在耳边徘徊:“左川,作为执行法官,你滥用职权,擅自释放被执行人杨雪秋,导致申请执行人的债权无法实现,院部有可能要为你的违法行为承担霸法赔偿的责任,祖神黄帝更是震怒非凡,所以对你记大过处分,你可以申辩,但申辩期间不影响处分的执行,同时暂时停止一切提干、评优、评先的奖励…”
左川内心一遍冰凉,当院部宣布了对他的处分之后,他便再一次失去了竞争上岗的机会。
不过他并不后悔。
他的行为虽然违法,但他自认自己站在道德霸法的制高点上。
杨雪秋在玉盘星殖民争夺战时的确是一名逃兵,但他在斗兽棋战争时英勇奋战,已经付出一条手臂和一条腿的代价,给祖神和神州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年老后,孤独无依,却独自抚养了十几位孤儿,将自己的全部一切都赠给了这些被社会遗忘的孩子。
杨雪秋的一生都是在赎罪,无人能懂,也无人愿意去了解。
可同样被压缩在生存角落里的左川却懂,他就像第二个杨雪秋一样,面对廉署的讯问,哭喊着:“他只是一个为神州为祖神流过血的老人而已,难道他在战友的借条上签了一个担保人就可以完全榨干他最后的生存空气…我不服…”
“左川,你今天的这番话已让我们感到不敢置信,也许这就是你十三年得不到提干的真实原因吧,你太容易感情用事了,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左川冷漠地看着面前这一群人,张口闭口就是保护自己,像他吗一只只缩头乌龟一样。
“我明白了。”左川的胸口剧烈起伏,内心里仍旧是不敢苟同。
作为酉城法院的一个底层法官,他没有多余奢求,提不了干当不了领导也没什么,同事不理解且讥讽他也没什么,他只是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权力范围内,将权力用尽,不为自己,只为那些法律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
“其实这么多年,我学到了一个道理!”左川突然道。
“什么道理?”廉署的领导有些好奇,目光全部聚焦在左川的身上。
“人定胜天!”一直深受打击的左川突然口出狂言,神色兴奋。
对于一名法官,说出这句不理智的话,实在是非常危险。
几个人相互对视,俱是摇头,他们只能将左川归为‘异人’一流,对于一个国家单位,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异人’。
他们往往有几个共同特征。
年少时心有抱负,中年时怀才不遇,老年时无所事事。
他们有着不同于正常人的三观,不服从安排的性格,不合群的人生。
这种‘异人’被排除在权力核心区之外,从被贴上‘异人’标签开始,便失去晋升途径,变成可有可无的存在。
当廉署向院部领导做了一个具体汇报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去管左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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