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唐樱说过,有时候一些人体内也会长出跳蝻来,这也能说得通了,可能是他们不小心吸入了这些雨水,然后这种跳蝻就在他们的体内寄生,最后破体而出!
当然,这些都仅仅是侯德昌的猜测而已,真正的原因,可能是这样,也可能不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去验证。
“你们别害怕!”侯德昌朝几个女孩做了个安慰的手势,对她们无声的说道。
一边这样说,他一边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朝着那装着植物液的木桶走了过去,侯德昌想用这些汁液杀灭这些害虫。
那木桶就在墙角,但是他要走到木桶边上,必然要经过几只跳来跳去的蝗虫的幼虫——跳蝻所在的位置。
这让几个女孩看的心惊胆战,担心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思瑶甚至捂住的眼睛,不敢看侯德昌了。
侯德昌心底也害怕,不过他知道,现在害怕,也是没用的,必须有所行动,不能坐以待毙。
他脚步缓缓移动,终于来到了那木桶的面前,轻缓的提着木桶回来了。
见侯德昌安全回来,大家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侯德昌小心翼翼地从桶内抓取一把把汁液,在跳蝻和众人中间划出一条粗线,以隔绝跳蝻和众人。
这一条透明的植物液线条,仿佛楚河汉界一般,那些跳蝻果然很厌恶这种味道,居然都悄然走远了一些,不往众人这边跳。
侯德昌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坐下来,再在地面画一个圈,把这些跳蝻围在一个圈内。
然而让他心底不妙的是,他忽然感到小腿上传来了一阵麻痒刺痛的感觉!
侯德昌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绯红的跳蝻,已经挂在了他的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侯德昌忍不住大叫一声!
这只跳蝻的口器极为的锋利,这一口咬下去,侯德昌的腿上已经有一片殷红的鲜血冒了出来。
这些跳蝻对鲜血极为敏感,先前还在因为植物液远去了几步的那几只,也瞬间转过头了身来,朝侯德昌爬了过来!
那些植物液体,稍微阻挡了她们一下,但是这几个家伙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却围绕在那植物液线条旁边,不肯离开!
侯德昌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这鲜血的味道会传出去很远,此刻黑暗之中的众多跳蝻也会纷纷涌来,然后那区区拇指粗细的植物液线条,哪里能挡得住跳蝻大军?
见到这一幕,侯德昌心底瞬间咯噔一下,几个女孩们,也是脸色煞白,吓的六神无主,更是对侯德昌担心无比。
“难道大家就这么完了?”侯德昌心底非常不甘,动作也是极为迅速,侯德昌一把将挂在侯德昌腿上啃咬的跳蝻揪住丢了出去。
这玩意儿的嘴上有倒钩,侯德昌这一抓,顿时撕裂了伤口,居然直接掉下一块指甲大小的肉来,十分疼痛。
同时,侯德昌另一只手,又赶紧抓了一把那植物液体,狠狠的摁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这植物液体虽然涂抹在皮肤上没有任何异样感觉,但是抹在伤口上之后,给侯德昌的感受,却是仿佛有无数柄小刀,在侯德昌的伤口上翻来覆去的碾压、扎刺一样,疼得他瞬间冷汗如同豆子一样从额头滚落。
唐樱动作也很快,他伸手捡起侯德昌掉在地上的那一块肉,扔到了那些跳蝻面前去。
那些跳蝻一窝蜂的拥了上去,侯德昌那一小块肉,瞬间就一干二净了。
大家仍然不放心,将地上有血迹的地方,也抹了厚厚一层植物液体。
这样的做法,似乎真的有效,那些跳蝻虽然还在附近徘徊,但却没有要越过那些植物液体冲过来的架势了。
只不过,让大家难以放松的是,或许因为刚刚出现了血肉,屋子里的跳蝻似乎突然增多了起来。
他们在木屋里成群结退的爬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让大家提心吊胆,非常难受。
最终,这一夜,大家放在屋子里的几挂腊肉全部被吃掉了不说,连兽皮衣都被它们啃食的只剩下了一些残渣。
这就是蝗灾,果然名不虚传!
更加不幸的事情是,下半夜的时候,侯德昌发起了高烧,他被跳蝻咬过的几处伤口肿得老高不说,他自己也是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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