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这个戴着面具的小幼童,实际上一直是以看自己皇朝百姓的眼神看待众人的呢?她胸有丘壑,心中装的乃是天下苍生,谋的是造反,建立皇朝。
正是因为如此,随着罗春花接触和认识村里的那些人家,观察所见过的百姓家的生活,安明瑜发现了黎大柱一家人的与众不同之处。
那就是,这一家子的男人们都宠妻!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可以加一个“无限”。
作为一个表面上两岁多的幼童,内里实际已成年的人来说,家里那对年纪最大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只要在一起,做出的一些举动,就会让安明瑜觉得她的牙都快被酸掉了。
老爷子帮老太太鞍前马后地端茶倒水,捏肩捶背都是小意思,像什么拉拉小、嗯,老手那都是常见举动。
在看到对方后,满脸褶子的老脸会羞红,甚至,安明瑜敢百分之百地肯定,老太太她真的羞涩地低下了头,而老爷子他对着那一张发红的褶子老脸竟然看直了眼,眼神中充满了惊艳!
这一幕实在对视觉够有冲击力的。安明瑜只能表示,天老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对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也能惊艳?这让她的皇祖父来看看,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她的皇祖父只有看见年轻漂亮的少女才会可能感到惊艳,但凡上了点年纪,嗯,大概也就是上了二十五岁的,就已经被她皇祖父归为人老珠黄一类,见不得人了。
经历过很多事,处理的都是皇朝大事的安明瑜头一次觉得,她震惊了,词穷了。
再看老宅的其他人,辣眼睛的事不要太多。
大伯娘头发上多了一根白头发,黎河边那就呼天喊地,大惊小怪了,不停地在那里自责:“芽儿啊,都怪为夫,最近让你操心劳累了,都多了一根白头发了,真是怪我啊!”捶胸顿足,“我该反省!都是我的错!”
“……”安明瑜表示都多大年纪了,长根白头发不是很正常的吗?
那边二伯娘手里拿了一个东西过来,黎山里眼尖,见自己的娘子拿东西了,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她的跟前,从她手中接过那个东西:“织儿啊,我来拿,别累着了。”
然后,二人的视线绞在了一起,眼神痴//缠一番,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从早到晚都在一起,还依依不舍个什么劲啊!还有,重活?安明瑜的视线落在了二伯娘手里被黎山里接过去的那个内里空空如也的小箩筐上,心里无语道,真是“重”,她这个两岁多的娃都能拿得动。
黎土根就更不要说了,他那美如天仙的娘子就差被他真捧在手心里了。
其他那些或胖、或矮、或黑的、长相实在很普通,在眼光非常挑剔的安明瑜眼中,可以称得上丑的媳妇们,却在她们各自的夫君眼里都好似天仙,夫妻之间的恩爱宠妻举动处处可见。
与这些人相处了这么些天,安明瑜终于同意那一天头一次在老宅用餐、还是被黎大柱决定请来一起用餐的族长黎常寿的话:“进你们家,总得受刺激,到处都是动物求偶期散发的气味。你说你们都年纪一大把了,还像个刚动情的少年少女,让人受不受得了啊!”
真是的,这一家子无差别,四处秀恩爱的举动,让她这个前世孤寂了二十七年的女子都差点萌动了想要找个夫君的念头。
哪怕,她今生才两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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