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弟弟有负您的期望,万分羞愧。若您复生时,那个逆子还活着,就替弟弟亲手杀了他吧!
仿佛是曾经的皇弟皇甫明焕亲自在耳边,失落而伤感对她说出了这一番遗言,安明瑜前所未有的失态了。
地牢,四肢被锁,她皇甫明瑜的弟弟,竟是如此悲惨地死去的吗!?这个过程中,他还遭遇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痛苦?
一旦想起这些,安明瑜心中的悲伤就无法抑制,眼中的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她那出身高贵,甚至继承帝位的弟弟,竟是如此不体面地死去!
安明瑜感到心痛如刀绞,内心涌起了滔天怒意。头一次,那张总是带着淡淡笑容的脸上没了笑容,而是阴沉着脸,面无表情,眼神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心中的怒意可以焚烧一切。
不能饶恕,不可饶恕!一想起明焕所遭受的一切的始作俑者可能的身份,安明瑜甚至气得发抖。
明焕,你了解孤,你知道你就算不留下任何遗言,孤也能查出当年的真相,所以,你怎么可以要求孤饶、了、他?死,太便宜他了,孤,决不答应你!若他还活着,孤发誓会让他生不如死!你所经历过的一切孤将千倍、万倍的回报在他的身上!
屋子里,当王夫子说出了那一道成正帝诡异的遗言后,安明瑜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背对着众人的安明瑜,谁也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都能感觉出屋内的气氛非常可怕,那小小的身躯给人的压迫感十分恐怖,一种宛若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弥漫在空中,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黎皓月感觉到了安明瑜的失态,只是起身,动作轻巧地扶起了倒下的小凳子,然后静静地站在了她的身后,陪伴着她。因为他知道,阿瑜此时此刻,并不希望有人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许久后,就在黎常寿和王夫子都觉得自己的身子快僵直了,忍不住想要动一下的时候,安明瑜转过了身。
入目的,还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小娃娃,依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平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地看向王夫子,问道:“夫子,您怎么不继续说了?”
“……”所以,他刚才感觉到的可怕气氛都是错觉?王夫子深深地自我怀疑了,与黎常寿互相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疑惑。
“被尚武女帝隐藏起来的那一支皇甫族人在哪里呢?”可能看出了二人的疑惑,黎皓月出声问道,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具体在哪里,文珺帝姬并没有告诉我的太祖,只有当时逃出的皇甫皇族们知道。”王夫子理了理情绪,继续说道,“我猜测,那一支皇甫族人应该是尚武女帝时期,曾经被贬为庶民守皇陵的两位帝姬所带走的那批人。我的先祖曾记载过,她们并非守皇陵,而是带走了泰安太女的棺椁和一支暗影卫,只是不知去向。”
所以说,西南海岛上的人有可能是明璟和明璇的后人吗?难得的好消息,让安明瑜的心情有所好转。
“可惜德殇帝泄露了帝京密道图,大部分的皇甫族人都被俞氏杀死了。”王夫子一脸遗憾地说。
“大部分?您的意思是还有皇甫皇族的人逃走了?”黎皓月指出了他话语中隐含的意思。
“是的,大部分。德殇帝给出的帝京密道图有可能不是完整的版本,所以我的太祖才能带着唯一的《炎煌史记》和族人从帝京的密道里逃走。他们幸运地走了一条没有在密道图上的密道。”
“而我的太祖当年一同带走的,还有当时重伤昏迷的昭怀帝姬,所以,皇甫一族最强帝姬她还活着。”
“她不是战死了吗?”黎皓月诧异地问道。
“这件事我的太祖是主要参与者,”说起这一点,王夫子很激动,“就是他按文珺帝姬的指示,给受重伤的昭怀帝姬下了药,把她从城门死战之处换了回去,所以,战死的是文珺帝姬,而死在宫中的那一位是文珺帝姬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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