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既然知道,还勾引我。”
“我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做妲己褒姒的潜力,能不能迷惑君主?”沈清雨笑的漫不经心,就像是在开玩笑。
“当然有,你如果没有,那这世间就没有人有这么大的魅力了。”云亦道。
“那被迷惑的君主,快点儿把我头上的凤冠摘掉吧,我要被压死了。”沈清雨把发髻上的凤冠凑到他面前。
云亦轻笑一声,真的伸手替她摘掉了发髻上的凤冠。
“嘶,你轻点儿。”
云亦终归是个毛手毛脚的大男人,一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发。
云亦吓得立马停住了手,他拿剑杀人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你以前还说要天天给我梳发髻呢,怎么越来越笨手笨脚了?我可不敢让你碰。”沈清雨道。
“生疏了。”云亦道。
“皇上这意思是——要在我头上练练?”沈清雨问。
云亦点了点头,试探的道:“那我要不在别人头上试试?”
“你去试试,看看我生不生气。”沈清雨道。
云亦喜欢极了她吃醋的模样:“朕与你开个玩笑。”
“可臣妾,可不是和你开玩笑。”沈清雨说到一本正经,脸也整了起来。
云亦替她摘掉最后一个发簪,长发倾斜而下。他轻轻的把她揽过来,两个人四目而对:“后宫三千佳丽,朕都不要,朕只要你一个。”
“油嘴滑舌。”沈清雨强忍着嘴角满意的笑意。
云亦却突然从腰间掏出半枚玉佩,放在了她手里。
沈清雨不舒服的皱紧了眉头,这半枚玉佩质地普通,上面雕着一只凤凰,正是陪了沈清雨这么多年的那半块玉佩,也是她母亲临死之前塞进她手里的。更是先皇和云舒的定情之物。
“清雨,你应该知道这半枚玉佩对你我的意义都不同。他不仅仅是我们二人的定情信物,他也见证了我们这一路的坎坷。这半枚你好好收着。”云亦道。
这半枚玉佩对云亦的意义非常大,可对沈清雨的意义也非常大。而这些意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枚玉佩的确可以算出他们的定情信物,但这半枚玉佩也代表着沈清雨第一段失败的感情,更代表着莫家被灭门那背后的凄惨,和牵扯出来的复杂的利益纠葛。
所以这半枚玉佩对沈清雨来说非常的复杂。
定情是因为它,分道扬镳也是因为它。兜兜转转了一圈,它居然又回到了各自的手里,有几分讽刺。
沈清雨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好,我会好好收着它的。”
云亦轻松地笑了一下:“我让人去准备的热水,一会儿去沐浴。”
“嗯。”沈清雨点头:“可是我今天累了,能不能不去沐浴?”
“也好,你今天真的辛苦了。”云亦还是顺从。
“那我就在这里睡了,你是睡地上还是?”沈清雨问。
“你舍得让朕睡地上?”云亦问。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怕你把持不住,你如果不睡地上,那我就睡地上。”沈清雨也怕他会真的生气,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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