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跟爸道歉!大过年的,这像什么话?”
反倒是明婷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道:“爷爷,算了!有些人,总觉得自己永远是对的,那这枚玉符,还是还给小道长吧!往后,我陪你!”
“明婷,你?”
“怎么了?又要打我吗?妈妈让你打跑了,轮到我了吗?”
就在明定山恼羞成怒准备动手时,从房间出来的胡玄宗眼神一凌道:“哼!”
轻轻一句哼,却令明定山感觉耳边响起雷声一般。同样听到这句哼的明学礼,只能道:“小道长,此番是我不该!失礼了!”
“老哥言重了!子不语怪力乱神,今日种何因,昔日结何果。定山居士既然对道门无敬畏之心,那还是请离开吧!我所制的玉符,不赠无礼之人!”
话音刚落,握着玉符的明婷就觉得手心一烫。令明定山一家三口惊骇的是,原本应该落地的玉符,竟然违背地心引力滞空,径直飞到胡玄宗的手中。
看到这一幕,陈彪也忍不住哼道:“学礼,过来吧!有些事,强求不来,那就算了!”
“让老哥见笑了!”
在别人眼中,明学礼无疑是位知书达理的学者,倍受外人的尊敬。可在学哲学的儿子眼中,凡事都喜欢论死理。自己决定的事,谁说都没有用。
虽然内心惊讶,可明定山还是咬牙道:“走,回家!”
望着无奈下山的一家三口,明学礼跟明婷也没阻拦。做为父亲,明学礼强令儿子过来,也是希望能跟胡玄宗结个善缘。却不知,这样只令儿子更加反感。
尤其看到胡玄宗如此年青,明定山更觉得脸上发烫。按礼数,明学礼与胡玄宗是忘年交,那他不是要称呼胡玄宗为叔叔吗?想到这里,明定山心里自然不舒服。
看着心有苦涩的明学礼,胡玄宗也笑着道:“明老,有些人坚持真理,可真当他们见识到信仰崩塌时,他们就会明白,这个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更神秘。”
“让小道长见笑了!”
“言重了!陈老,这段时间应该很馋吧?明早,让思渺与我进茶园采茶,届时我替她炒茶。你们的话,不许帮手。这也算是,我补给思渺的一份礼。
只是炒制出来的茶,思渺给不给你们,就看你们这些当爷爷跟父亲的,能不能哄思渺高兴了。别怪我小气,而是茶林有限,我必须省着点采摘!”
“谢过小道长!”
还没开口,便让胡玄宗道破此行上山最期望的事,陈彪也觉得老脸有些发烫。唯有明婷想到这段时间,陈彪跟自家爷爷,软磨硬泡要喝自己采的茶,也是会心一笑。
以前两位老人觉得胡玄宗送的冬茶好喝,喝了她采制的茶后,又觉得她采制的茶更好喝。此行上山,两位老人也是冲着这种新茶而来,偏偏被胡玄宗一语道破。
从胡玄宗话中听出自己说了算的陈思渺,也显得很高兴。在她看来,胡玄宗没偏心,还是给她留了一份。虽然知道采茶会很辛苦,可她还是决定明天多采一点。
到时候,自家爷爷跟爸还有两位叔叔,都要拿东西来跟她兑换。一想到这些,陈思渺也开始琢磨,到时她应该用这些茶,跟他们换点什么东西好呢?
可在胡玄宗看来,这是陈家的机缘,更是陈思渺的机缘。让陈家人去采,那对明婷还有苏洛烟而言,就会略显不公平。让陈思渺独自去采,那也能彰显他的公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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