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奶奶,我们是罐子村来的,左巍您还记得不。”左巍报上名字。
那奶奶皱皱眉,似乎是想不起来了:“罐子村?我们家罐子村有啥亲戚?”
“罐子村,我姑姑嫁到您家来了,早几年我爸还活着的时候还来您家串过亲戚的。”阿冬开口回答。
奶奶终于想起来,但是没紧着让两人进屋,先问来路:“这大老远的,不好好在家呆着,你们干啥来了?”
“过年了,走个亲戚。”左巍回答,看样子八成是不想认。
“就光是走个亲戚?”
左巍很是无语,大老远的来走亲戚,结果让人站外面说话。“奶奶,我前几年身子骨不好就没来走亲戚,现在身子骨壮实了,寻摸着咱两家的关系不能断了,这不赶上大过年,两家多走动走动,别断了关系。”
那老婆子知道门外是什么人,口气上可没了刚才的尊重,就好像是站在外面的是两个乞丐一样,冷冷的回了句:“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左巍打开木栅栏,扶着阿冬进了院子,走进院子才发现,这家子的院子里还盖着十几个的蜂箱。
走近堂屋里,堂屋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女主人是个利索的人。
可是进了东屋,完全和外面是两个场景,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屋内的东西随意摆放,什么都是旧了几十年的样子,炕上坐着个蓬头垢面的妇女,衣服邋里邋遢,拿着一把剪刀正在剪衣服上的扣子,身下的被褥黑的发光锃亮,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最先进屋的老婆子在屋子里摸索着找到暖壶,倒了两茶缸子的水:“俩人走了一路喝点水吧。”
唠着家常才知道这些年这个家过的也不怎么样,五年前,家里姑父因为上山砍树,从树上掉下来,人就去了,家里上上下下都是表哥一个人忙活着,瞎眼的奶奶,疯子老娘,一大家子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好在人长的标致,又寻得了一个好婆娘,日子自结婚起就开始红火起来了,婆娘勤快,干啥啥都顶事,学着娘家人,让表兄借了一百多块钱,在自家养起了蜜蜂,靠着蜂蜜一天天的好起来的,这家里里里外外都靠着表哥这婆娘收拾着,干的一点都不比表哥少。
说完,老婆子感叹:“唉,这几年,没少借钱,我是个拖累,每年都得吃药,这几年眼睛还瞎了,啥都干不成。”
“我看你家日子比别家都要红火呢,咋还唉声叹气的。”左巍说道,心里琢磨着是怕两人来借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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