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过来的时候是满满一车的皮鞋,推回去的时候就剩下了个废铜烂铁的三轮车,三轮车已经不能再用了,路途遥远,左巍顺道卖给收破烂的了,彪子是个爽快的人,回头把卖废品的钱给彪子就行。
回去的路上,头顶着星空,一轮明晃晃的月亮照的这座城市都通亮了,根本不需要那几盏照不出几米远的昏黄路灯。
回去的路上,二柱一直围着左巍绕个不停。
“左哥,你是咋能想到火柴厂的。”
“左哥,你做生意真有一套。”
“左哥,你啥时候也教教我,让我也像你那么厉害,不对,我爹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就教我一点一点就行。”
……
二柱的模样让原本还沉浸在赚钱快乐中的大柱心里极度不爽,以前没来华茂市的时候,二柱可是每天跟在他屁股后头问个不停的,大柱脑子里不禁幻想如果左巍做的把那些事都是自己做的,二柱不得在村里整天吆喝他哥得多厉害,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投来羡慕的目光。
不能再依赖左巍了,一定要自己做生意,他还就不信离开左巍他大柱还能活不下去?在村里的时候一大家子都指望他一个人,一大家子不也活的好好的。
这些话大柱在心里掂量着,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
在二柱叽叽喳喳中,三人回到了出租屋,大柱迫不及待的清点这批皮鞋所赚的钱,左巍从中拿出三轮车卖废品的前甩给二柱。
“二柱你把这钱给彪子,跟他说这是他那辆三轮车的剩余价值。”
二柱现在就是左魏的小迷弟,对左巍佩服的五体投地,左巍指东他绝不往西,接过钱屁颠屁颠的朝彪子的出租屋走去。
一共几百块钱的账,多一毛少一毛左巍是不会计较的,大柱连几分钱都要算的清清楚楚,生怕自己吃了亏,大柱的做法引起了左巍的反感。
没过几分钟,二柱也回来了,手里头还攥着左巍给他的那几张票子。
“左哥,彪子说了那三轮车卖了就卖了,说你就是把那破车架子丢了他说不出一个不字,这点钱他还是有的,让我把钱拿回来,别寒颤他。”二柱规规矩矩把钱放在了桌子上。
大柱的眼睛瞟了那几张票子一眼,不难看出来他是想把钱算在这批皮鞋的利益里。
左巍一手扣住那几张票子,对着二柱道:“这钱是人家三轮车的钱,我们做生意的,该拿的拿,不该拿的心里不惦记,彪子帮我们是好心,但不是义务,我们呢,要懂感恩。”话中自然是有更深的意思,就不知道大柱能不能听得进去。
二柱扁扁嘴,也听不出来左巍话中的具体意思,只是知道这钱该还回去,粗线条的二柱没看出来大柱和左巍内心活动,弯下腰把钱从左巍手下抽出去:“那我再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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