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宿的时间,工地附近的大路小路两个人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张猛的踪影,露露家里也没有派出所打来的电话。露露妈妈在后半夜回了家,给露露父亲打了电话,不知道露露父亲那边是怎么个情况。
一无所获的左巍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够对得起朋友这个词了。
凌晨三点钟,左巍伸伸懒腰,看着身边气喘吁吁的王建军,被自己吓唬的拼了命的找张猛,生怕张猛出点是什么事把他给拖下水。
“找了一圈,没找到,算了吧,鬼知道这小子跑哪去了,看你找一晚上也辛苦了,早餐摊开门了,请你吃个早餐。”左巍拍拍王建军的肩膀。
谁知道王建军脑子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得把张猛找着,得找着。”
王建军的样子魔怔了一般,民间有种说法叫被鬼跟上了,吓的左巍浑身一机灵,他不迷信但也不是崇尚科学的人,前世的他每次出手还拜拜佛呢。
王建军与左巍分开找张猛,他的心里就在掂量着这件事的严重性,他家的亲戚中就有一个因为酒后打架进监狱的,还没干啥呢就判了五年还被送去了劳改,前段时间那亲戚的家里人还去看了,才一年时间,本来挺强壮的人变得又黑又瘦,三天两头的生病,眼看着人快不行了,也没有办法。
王建军从亲戚想到了自己,自己家里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苗,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呢。王建军这样想着,越想越害怕,在空档的大街上喊叫着张猛的名字,声音几近嘶哑,略带着点哭腔。
左巍看着王建军慌乱的样子,心里头发虚,该不会吧这货吓唬的太猛了吧。
看他这个样子,左巍不敢再让王建军独自去找张猛,别张猛没找到,王建军再丢了。
“张猛,你这孙子搁哪呢,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张猛……”王建军嘶吼着。
这个时候路两边偶有几个附近商铺的人路过,行人看到王建军的样子像是得了什么精神病,更是有好奇心重的直接问左巍。
“小兄弟,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我看他这个情况有点严重啊,可别耽误了病情。”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好心说道。
左巍尴尬的咧咧嘴,懒得解释那么多,扯谎:“他哥脑子不太正常,昨天晚上走丢了,兄弟情深嘛。”
中年男子看看王建军:“我看这病不能还是潜在的,我劝你还是带他去看看医生吧,别把人耽误了。”
左巍没再接话,王建军已经走远,左巍紧着追上去。
中年男子在原地思忖了一会,好像想起了什么,快步跟上左巍拉扯着左巍的衣袖。
左巍开始有点恼了,中年男子开口道:“我来的路上,好像看到有个人在桥下面睡觉,你去看看是不是你们走丢的那个兄弟,你去的时候别忘了把前面这个小兄弟拉上,给兄弟俩都看看病。”中年男人似乎太好心了些:“我看你们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过没关系,现在家家户户手里头不那么紧吧了,我可以组织我们这一片的小店老板给你们捐的钱,钱虽然不多,总比没有的好, 我建议啊,先可着病情轻的小兄弟看病,这样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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