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松指着挂在墙上的两件棕衣说道:“好,下雨了,雨下得不大,但也会淋透身的。一会穿上棕衣啊,那是爹老早给你俩做好的。”
“我知道。”
吃好了饭,陈立松也穿上一件棕衣,戴了一顶斗笠,手中提着一把锄头,挑了一担空箩框就出门了。
细雨濛濛,沿着田间的田埂,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
远远地看到江边的那块田中,正站着一位同样穿着棕衣、戴着斗笠的人,只是身材显得有点娇小。
陈立松心道:“这下雨天的,谁会在我的田里帮我干活?”
他快步奔到田头,看到那人正在田中并没在干嘛,看着背影像是站着发呆,喊道:“喂!兄弟,你在干嘛呢?”
那人回过头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来种田,但不知道怎么种啊!”
听那声音,竟然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而且还有点熟悉!
竟然是林青荷!怎么会是林青荷?
陈立松笑了,这个城里的姑娘,这辈子当然没种过田:“种田?你要种什么田呢?我教你啊!”
林青荷站在水田中间,见是陈立松,三步并两步地从水田里走到田埂上来,走向他。
“立松哥啊?前几天本想去找你,让你教我打枪,只是不知道你爹也出事了……”
说到“也出事了”时,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想起了她爹。
陈立松自然想起他俩关在警察队禁闭室里时,林青荷曾要他教打枪,她要替她爹报仇。本来说第二天会来找他,没想到那天他爹死在这田头。
“你怎么会在我的田里?”
“我在我的田里啊!他们给了这块田,让我跟我妈种。”
“给你种?这块田?哈哈哈!”
他俩都穿着棕衣站在田埂上,站成两棵树的样子。细雨虽细,却也已经在棕衣上结了一层水珠,顺着棕丝流下。
林青荷看着陈立松在笑,问道:“你笑啥?什么时候教我练功,教我枪法啊!”
“为什么说,你在你的田里?他们给你这块田?”
林青荷指着眼前的这块田说道:“是啊。这块!前两天给的。”
“这田?这田我们家的。谁给你这块田?”
“你们家的田?”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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